“说不准,要是红白喜事一起……看青龙到底要什么了。”
一个落魄将熄的江湖山庄,一个佛口蛇心的青衣文士,结成无法稳固的裙带关系,算不上一个坏消息。
四方境就难说了,大概要变天。
玄武这王八十几年都不现身,这次估计也是置身事外。白虎虚荣利己,不会和青龙对着干,估计早就藏了起来,唯有朱雀……小红雀被戏耍了。
那桩生意极有可能是青龙安排的,他动了手脚故意将她支走。
这家伙,还真是阴险。
玉流当机立断:“你去南海。朱雀要么是遇到麻烦躲了起来,要么是她自己不想现身。不管哪一种,包打听,你想办法把她带回崇州……去之前,你先跑一趟极乐天帮我给秦辜幸带句话,说什么?附耳过来……”
一炷香后。
玉流再走上酒楼时,雅间里头吃得挺热闹。她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没有进去,脚下一转,走回了大堂。
非她之乐,意兴阑珊。
玉流找了张靠墙的空桌坐下,叫了壶冷茶。
看她落座,受了她嘱咐的店小二甩着白巾靠过来,一边给她倒茶一边悄咪咪道:“姑娘,你离开后,雅间里那位年轻些的公子也出去了一趟,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玉流随意点点头,拿出钱袋:“多谢,银子收好。”
“您客气,那小的就不打扰了。”
玉流转着碗沿,喝了几口,如暗月下寂静之流的目光柔柔地落在雅间的门上,糊了薄纸的格子门中,隐约浮现里面三人的身影。
玉流浅浅笑着,喝完了半壶茶,才从容不迫地起身,敲了几声后,推开:“吃好了吗,我们该走了。”
屋内三人神色各异。
张濯:“大人你不吃吗?”
谢遥知:“你出去看了什么好东西,这么久才回来?”
玉流一个都没回,盯着最里侧那位不停夹菜的饿死鬼,真心劝道:“诸哥别塞了,我一顿不吃饿不死,你一顿吃太多是真会死……”
走出钦州三人就再未停歇,回到京城已是三天之后。
诸几面如菜色,麻木得像是失去了魂魄,靠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信念撑着,拽着缰绳将马车驶向侯官署。
被无视的守卫长眼睁睁看着诸几远去,忧心忡忡:“玉大人,诸大人他这是——?”
“随他去吧,”玉流说着,忽地扭头,朝着在给谢遥知登记的城门卫喊,“到住址了吗,到的话你给他写诸府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