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单方面的虐待老人就此打住,被外侯官请下书榻的姑娘也不恼,乖乖地跳下来,抚平裙摆,拿过字条没看,将碎发挽至耳后:“给我的?”
得了肯定的回复后,她才翻开,惊喜就此上眼,摸着怦怦的心口缓了好一会儿,在张濯的指引下从窗中探出身,朝着玉流甜甜地笑。
隔得有点远了,玉流依着她的口型,分辨出她在说:“谢谢。”
玉流摆摆手,心说:“慕容鸠,你有福了。”
玉流相当满意自己的良善,越发觉得进钦州进对了。张濯出来后,问他的尾音都轻快了许多:“去吃饭吗,诸大人也在,趁着还有时间,你也过去见见他。”
张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去,去。”
两人顺着这条路又走了大半,走着走着,玉流突然停下。
余光中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她揉了下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后,转身,站在某人的跟前。
她真的不解:“我就随便停在半路歇息几个时辰,这都能被你找到?”
包打听坐在地上有气无力道:“您也不看看我是谁。”
玉流皱眉:“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就憔悴成这样了?”
包打听不说话,盯着她旁边的张濯,严谨一点,是一边盯着张濯一边嗅个不停。
玉流:“干嘛呢,别这么猥琐。”
包打听:“我饿,他香。”
玉流疑惑地看向张濯:“你带了什么?”
张濯:“春糕。”
玉流无语:“你带出来干嘛?”
张濯:“怕您饿。”
玉流:“……”
她真的服了:“好了,你先过去,诸几就在城门口右边的那家酒楼。要是有人问我为什么没一起来,你就说我还在逛,你和他们先吃,不要提及他。”
当然,这个“他”指的是这位堪比乞丐的包打听。
“是,大人。”
玉流等着张濯走出了视野,才拎起地上的包打听:“别看了,口水吸一下,我给你买,然后我们换个能说话的地方。”
找了处阴凉无人的小巷,玉流将春糕放到他的怀里:“四方境那边看好了?”
“差、差不多吧。”包打听囫囵吞下一整块,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玉流心累地拿出水囊,递给他:“包打听,你怎么这么可怜。”
包打听咽下春糕,气顺了,悲愤道:“我能不可怜吗,你是不知道,我差点死在青龙手里。”
“你被他发现了?”
“也不算,就是听到了一些不该被我听到的消息,怕他以后来找我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