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越想越觉得没有大度的必要,沈知竹开始为几个小时前的自己讨要一个说法。
阮笙说不要,沈知竹却偏要力度时轻时重收拢掌心,唇瓣贴在对方耳畔:“阮笙,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为什么不可以”
“女朋友”三个字,她咬字极其清晰,语气却又是黏糊得近乎撒娇般的暧。昧。
阮笙原本就是象征性地反抗一下,此时被哄得彻底丧失了理智,哪里还招架得住
她稍一松懈,沈知竹便趁势而上,不给她半点反悔的时机。
阮笙犹如在沙滩上休憩的游客,起初浪花只是轻柔冲刷在她的脚背,叫她放松了警惕,朝海的更深处走去。
然后,温柔的海浪很快开始翻脸。
待被席卷进飓浪之中,她彻底失去了身体的操控权,后悔也是为时已晚。
视线中白光铺天盖地,窒息感一阵接一阵地袭来。
沈知竹明明白白地用行动告诉阮笙,她并非一位宽容大度的恋人。
像有意要让阮笙长记性般,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磨人得厉害。
阮笙泪水都快要流干了,沈知竹方才坐起身,在为她将凌乱发丝理顺后,下床走进浴室。
半分钟后,她拿着一方被温水浸湿的毛巾出来,为阮笙清理身体。
阮笙还没缓过劲来,懒洋洋地阖着眼,任由沈知竹摆布。
等为她收拾干净,穿上衣服后,沈知竹道:“我去吃饭,你到沙发上休息”
阮笙没什么力气地嗯了声。
沈知竹用柔软的羊毛毯将她包住,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就将她整个人连毛毯抱了起来,走出了休息室。
阮笙来的时候,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十一点。
而现在,分针已经转了两圈,带动时针指向一点。
居然过去了快两个小时……怪不得自己会累成这样。
阮笙眼皮沉重地合拢,听到沈知竹提着食盒出了门,应该是交代戴静热饭去了。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又躺回了休息室的大床上。
身下的床单干燥而又温热,应该是沈知竹换过的。
阮笙伸了个懒腰,即便身体因疲惫过度后仍有些困倦,她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想去看一眼沈知竹在干嘛。
刚打开休息室的门,就听到沈知竹正说着英语进行视频会议。
阮笙没有打扰她,她走到靠墙的书柜前,随便挑选了一本书,趴在沙发上看书。
时而会有一道柔软目光朝她落过来。
但等抬头看去时,办公桌后的沈知竹正襟危坐,视线已对准了电脑屏幕。
阮笙会心一笑,低下头继续看书。
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沈知竹刚结束了会议,便起身朝她走过来:“饿了吗”
中午消耗了太多体力,阮笙的确有些饿得慌。
“还好。”她却随口撒了个小谎,“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打算过两天去欧洲逛一逛,就当是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