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神色微变,垂眸:“为何没有杀她?”
“她孕育了宫瑾商,宫门并不是冷酷无情之地。”
上官浅又问,“我当日被抓,问公子能不能保我不死,公子的回答是保我不受苦,所以你会杀我吗?”这个问题她一直留在她的心里。
宫尚角如墨的眸子认真的看着她:“倘若你只是无锋,是为了获取无量流火不择手段潜入宫门的细作,我不会留情。”
“可倘若身负血海深仇不得不委身无锋,我会酌情考量。”
所以最后,他让她走了,哪怕事后被长老们惩罚,受鞭刑,关禁闭,也毫无怨言。
上官浅眸光流转,静静地看着他。
“哥!”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宫远徵快速走了过来。
“远徵。”宫尚角语气温和的唤他。
宫远徵在宫尚角的身边坐下:“你怎么突然来了?”
“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就过来了。”
“云为衫拿到地图了吗?”
“应该还没有。”
宫远徵有些失望。
宫尚角宽慰他:“这件事急不得,一步踏错,前功尽弃。”
坐怀不乱
上官浅问:“这次回去,可有告知执刃真相?”
“没有,但我看子羽弟弟,应当是有所察觉。”
宫远徵挑了挑眉梢:“他有那么聪明?”
宫尚角深深看了宫远徵一眼,他立马闭紧了嘴巴,尴尬笑了两声:“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上官浅有些担心道:“云为霜会不会做对执刃不利之事?”
曦儿不知不觉睡着了,宫尚角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只要子羽弟弟没有表现出异常,就不会有事,何况还有金繁时刻注意她的动向。”
“难怪云姐姐让我们一定要瞒着执刃,一方面担心他不同意,另则就是怕他引起云为霜的怀疑。”
宫远徵插话道:“哥,那是不是等云为衫拿到地图后,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宫尚角眯了眯眸子:“万事俱备,就欠东风了。”
月上树梢,宫尚角夫妇从凤氏夫妇那里用完晚膳回到水云间。
今夜的宫尚角显得十分老实,一同沐浴亲吻了上官浅,没有其他过分举动。
如今躺在床上,他也只是抱着她入睡,心无旁骛。
“公子。”
“嗯?”
上官浅微微起身,灯火的微光映照在她的脸上,透着淡淡的光泽,眉毛弯弯,双眸干净明亮,发丝轻轻垂落,偶尔有几缕在脸颊旁摇曳,增添了几分柔美和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