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祁连转向司晨。
“不管最后他要不要上军事法庭,我乞求您,只要他不是非死不可,在我将相关情况解释清楚之后请立即把他送到医院去,所有代价我来承担。”
司晨扶着额头,对他微微颔首。
祁连感激地对她一点头,紧接着直起身子。
“接下来,我来讲一下我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向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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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就是治愈和谈恋爱!
两眼一黑
祁连说了很久,会议结束的时候午饭都快分完了。但好在没吃饭的都是领导,总不至于饿着他们。
面容青涩的小哨兵双手把饭盒递给祁连,恭恭敬敬叫了声“祁副”。
祁连茫然地抬头,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什么时候副站长轮到他了?
祁连的眼神在地塔磨得不再天真柔和,虽说脸没变,但凭谁被那种看起来不太高兴的眼神盯着也要后背发毛。
何况还是个有真本事的大领导啊!
小哨兵以为自己没注意到领导的忌口,哆嗦着说是不是有什么领导不吃的,我马上再去打一份。但祁连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吃饭没?”
小哨兵哆哆嗦嗦地说:“吃,吃了。”
“好,谢谢。”
小哨兵不明所以地跑远,留下祁连坐在那儿,盯着饭盒里的饭菜和一只大鸡腿。这时候阎王和无常跑过来,一人一边把他夹在中间,从他饭盒里捞菜。
“饭还是要吃的,”阎王夹走了他鸡腿上的一块肉,边吃边说,“别难为自己。”
祁连筷子戳着饭盒里鸡骨末端染了色的软骨,没说话。
越是不容易痛苦的人,难过起来就越像是跑着马拉松时忍受鞋子里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外边一声不吭,内里鲜血淋漓。
尽管那只是一颗石子。
阎王和无常对视了一眼,决定直接把他的鞋子脱了。
阎王问:“潘云骁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除了断过的骨头可能得仔细看看,其他的等他自己好就行。”无常提起这个孽畜也倒没什么不自然的,似乎已经默认大家都知道他俩的关系,“潘云骁后边还得养一阵子,我呢,也快三十三了,有点想退了啊。”
阎王原本就瞟着无常的方向,在他的视野里,发着呆的祁连突然就把头转过去了。
“你要退了?”
无常笑道:“我跟燕宁签的也不是卖身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