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说:“你小爷爷也救不了你。”万敛行站起身走上前来,假装好人帮程攸宁说话:“风儿,要不让攸宁留下吧。”程风说:“不行,马上走,一刻都不能留。”程攸宁一双带泥的小手拼命地伸向万敛行,“小爷爷,救我。”程风见状直接把人抱走了,尚汐手里握着两只鸭子焦急地跟在后面,“程风,真把儿子送走呀?”程风说:“必须送走,他最近太不老实,错误一而再的犯,是时候教训教训了。”程攸宁说:“我不偷拿东西了,爹爹放我下来,让我留下吧,我不想和爹娘分开。”程风偷笑,他也不想呀,这不是有人要打铁吗,这院子里面就没有程攸宁走不到的角落,也没有他发现不了的东西,他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把人绑上塞进了马车,然后再派两个身强体壮的人在一边看着。被束了手脚的程攸宁在马车哭的震天响,那是有多大的力气他使多大的力气,尚汐心疼极了,把那两只小鸭子给程攸宁放进了马车的轿厢里,“娘,我不走。”尚汐给程攸宁擦着眼泪说:“别哭了,再哭嗓子就哑了,不过你长点记性,以后不许拿别人的东西了,你爹这次是真的怒了,等他消气了,我和你爹就回去。”这时洪允让跑了出来,“小爷爷,程风叔叔,弟弟犯了什么错误了,怎么要把人送走呀?”万敛行用扇子敲了两下自己的脑袋,一副很是忧愁的样子,“你弟弟刚才撒泼不听你程风叔叔的话,惹你程风叔叔发了火,非开罪你弟弟不可。”“小爷爷替弟弟说两句好话吧。”程攸宁正哭的厉害,听见洪允让的声音就大喊大叫:“哥哥救我,哥哥救我。”程风通过窗子往里看了一眼,“尚汐,你下车,别耽误他们启程。”尚汐看着哭的红头大脸的程攸宁,心疼的也抹起了把眼泪。程风说:“也不是生离死别,哭什么,下来。”尚汐只好下来了。程攸宁听见“启程”两个字,哭的更凶了,嘴里不停地呼喊洪允让,洪允让把头伸进窗子,他被吓到了,程攸宁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身边还有两个大汉看着他,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误至于把一个小孩绑成这样控制起来,他唤了一声程攸宁的名字,程攸宁哭的更委屈,更厉害了。洪允让拉着万敛行的手说:“小爷爷帮弟弟说句话吧,弟弟那么小能犯什么错误呀。”万敛行对洪允让说:“不是小爷爷不帮你弟弟说话,说了,不过没用,你程风叔叔发火,我们谁也劝不住。”万敛行叹了一口气,“你弟弟舍不得你呀,你看他喊你喊的撕心裂肺的,咳!路途这么远,你弟弟又这么小,小爷爷这心里惦记呀。”洪允让说:“要不我陪弟弟一起回去吧。”万敛行伸手摸着洪允让的肩膀说:“你舍得离开这里吗?你的家人可都在末春县呢。”洪允让说:“小爷爷让我爹去修水利,又给我家人安排了住处,他们不用挨衙役的打,也不用挨衙役的骂,还不用上山垦荒,这些都是小爷爷的恩赐,孙儿还有什么可求的,我愿意跟着弟弟一道,照顾弟弟。”万敛行拍拍洪允让的肩膀说:“允让小小年纪就知道知恩图报,你爹洪辙开好福气呀。”“小爷爷,孙儿这就走了,您多保重。”“好孩子,去吧。”马车走出去很远还能听见程攸宁的哭声。万敛行啧啧两声,“哭的我这个心疼。”尚汐泪眼汪汪地瞪了万敛行一眼,“小叔不炼铁,我至于和我儿子分开吗?”万敛行说:“这可是程风的意思,我可没有把攸宁送走的打算。”尚汐说:“小叔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儿子走,顺带手把洪允让也带走了,是不是很合你心意。”万敛行说:“胡说什么呢,他们都在我身边才好呢。”尚汐说:“谁不知道你的心思。”“噢?你知道我的心思?”“你不就是拿洪允让制衡洪辙开嘛,谁不知道你和洪辙开不合,今天闷闷不乐一上午,不就是洪辙开惹你不高兴了吗,你虽捏了他的七寸,但是他不服,要想让他彻底听你的摆布,你就的抓住他的软肋,而洪允让就是洪辙开的软肋,洪允让离开末春县,你就有正当理由不让他们父子相见了,用洪允让当质子,你让洪辙开干什么,他不就得干什么嘛,你不就是这心思嘛。”万敛行说:“你说的对,不过也不全对,有没有他儿子在我手里,这水利他都得给我修,我今日不痛快的原因是,我把他儿子带去给他见,他还说话刺激我,索性我就彻底不让他见洪允让了。”尚汐说:“这个洪辙开可真够惨的,竟然被小叔看上了。”万敛行淡笑不语,因为尚汐说的都对。尚汐问程风:“我儿子估计得哭一路吧,那绳子捆的紧不紧呀?”程风说:“紧。”尚汐埋怨道:“是不是亲爹呀,绑成年人也不能绑成那样呀,儿子那样子看着可难受了。”程风说:“就程攸宁跟随从学的那身本事,不紧些能绑住他嘛,早逃脱了,你别惦记了,哭累了,他就不哭了。”尚汐说:“你们叔侄两个没好人,合起伙来坑我儿子。”万敛行说:“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儿子是风儿抓的,也是风儿绑的,我劝也劝了,说也说了,我劝不住风儿呀。”尚汐说:“你那是诚心劝嘛,程风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成全你的野心嘛,非得炼那点破铁,炼出来我就去太守府陪我儿子。”万敛行说:“你先给我炼出来再说。”尚汐说:“我现在就给你炼。”送走程攸宁,几个人又回到那个院子。尚汐说:“上厨房借个鼓风机用用。”等鼓风机来了,尚汐轻而易举地把鼓风机和炉子连在了一起,她拍拍手说:“行了。”:()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