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说:“那您好好吃,我吃烤的。”“你才几岁呀,就会气人了,看我回家怎么修理你。”“你能追上就任你修理。”尚汐说:“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呢。”程攸宁说:“你还有别的儿子吗?”尚汐说:“你跟我较劲是吧,幸好你没有弟弟妹妹,不然我让你立马失宠。”程风说:“吃饭的时候斗什么嘴。”尚汐说:“你儿子的事儿可真多,这煮的红薯不吃,非吃烤红薯,你也不管管他。”这时万敛行说:“烤的红薯还有吗?”万敛行也是个心脏的主,今天的薄荷水他都因为程攸宁的两句话没喝多少,刚刚听尚汐和程攸宁的对话,他也有点反胃。乔榕赶紧递给万敛行一个,“有的,侯爷。”万敛行尝了一口说:“难怪程攸宁要吃烤的,果然煮的一个味,烤的一个味,妙哉。”尚汐想要说教程攸宁的话立马咽回肚子里,“小叔,这孩子可不能这样宠着了。”万敛行是她教育孩子的绊脚石,有万敛行这样护着程攸宁,这孩子越来越难管教。万敛行说:“我严厉着呢。”“半点没看出您的严厉,为了程攸宁的一颗小珍珠,兴师动众的惊扰了整个村子,这孩子就是找打。”万敛行说:“你还不如说我找打呢……走程攸宁,陪小爷爷四处转转。”见万敛行起身大家都跟着起身,万敛行招招手说:“我就在小园里面走走,吃你们的红薯吧,不用跟着。”程攸宁把手里的红薯交给了万敛行,“小爷爷帮我拿一下,我上树给你摘一捧枣下来。”“那你小心点。”程攸宁踩着树干几步就蹬上了树尖,他相中树尖上挂着的那一层枣了。万敛行看见地上有一根竹竿,提醒程攸宁道:“攸宁,这冬枣应该是用竹竿往下打的。”程攸宁伸手已经摸到了两把枣,“小爷爷,我摘些就下来。”程攸宁把自己的衣襟展开用来兜摘下来的枣子,枣子有些诱人,程攸宁忍不住多摘了几把。万敛行吃着红薯,看着树上的程攸宁,程攸宁在枣树尖上把枣树踩的摇摇晃晃,万敛行担心他摔下来,“攸宁,摘点就下来吧。”程攸宁看看自己衣襟里的那一包枣子满意地应了一声:“这就下来。”万敛行张开双臂说:“跳吧。”眼尖的程攸宁喊了一声,“蛇。”一条蛇直直咬上万敛行的右腿,万敛行反应迅速,丢开手里的红薯,拔出扇子砸在了蛇的七寸。同时头顶一堆半红半绿的枣子如冰雹一般砸了下来,“爹爹,爹爹,小爷爷被蛇咬了。”程攸宁顾不上怀里的枣子,纵身跳下枣树扶住了万敛行。这时大家已经到了跟前,万敛行笑着说:“不碍事,是菜蛇。”程风看了一眼地上和死了没区别的蛇,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小叔,那是毒蛇。”万敛行说:“小菜蛇。”程风扶着万敛行往院子里面走:“小叔,我在山上打了那么多年的猎,它有没有毒,我一看便知,那蛇看着无毒无害,实则能毒死一头野猪。”其他的人也说是毒蛇,这回万敛行信了,因为他的腿已经有了反应,“别说,这蛇的毒性还不小,我这条腿有点麻麻的,不听使唤。”“快去请郎中。”“来不及了。”扒开腿一看,有巴掌大小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黑青色,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扩大和肿胀,这一看就是中毒了。程风拔出身上的短刀,对准了那处黑青,随行一把握住了程风的手腕,“你做什么?”“放血,这血不放出来,这毒会四处游走。”万敛行说:“赶快动手吧,再拖一会,我这腿不用要了。”程风毫不留情地在万敛行的腿上划了个十字,毒血顺着刀口往外流,程风不停地按压伤口,让淤血一股股的往外流,若是普通的刀口这样挤压一定会很疼,但是种了毒的万敛行毫无直觉,因为蛇毒给他带来的疼痛混合着的麻木远远超越了这个疼。程风观察了一下挤出血的颜色,感觉差不多了,他张口在伤口处吸了两口,万敛行抬手薅住他的脖梗子,“不要命了?”程风说:“毒性不大了,吸两口残留的毒液变少,好的快。”这时不知道谁递来了一块布,程风把万敛行的伤口处包上了。万敛行捏着程风的下巴看了看,“你这也中毒了吧,这唇都变色了。”程风说:“哪有那么严重,就是舌头麻而已。”万敛行说:“好像是有点舌头大。”这时胡二说:“别怕,我们有自己采的草药,专门对付蛇毒的,我媳妇已经放锅里煮上了,一会儿喝一碗就好了。”万敛行说:“你们别都围着我了,我热。”饭吃了一半谁也吃不下去了。随影抱着膀幽幽地开口:“黄大仙,你三更半夜出去给侯爷烧纸,枕头下面又被你塞了平安符,我以为你有通天的本事呢,和理和外你着套神操作,一点没给侯爷消灾呀,我还真以为你神通广大呢。”黄尘鸣说:“我今早提醒侯爷不要出门,我没劝住呀,你为此好像还白了我一眼。”万敛行靠在椅子上,虽然被蛇咬了一口,不过他还笑的出来,“鸣鸣确实拦我出门,我不信邪非要出门,今天是受教了。”随影说:“侯爷你不要替黄大仙说话了,他要是知道今天你要被蛇咬怎么不直说出来,何必让你有这一遭。”黄尘鸣说:“我只知道今天侯爷不宜出门,但不知道侯爷被蛇咬,我是人不是神。”随影说:“不是神你每天搞的神神叨叨的。”“我哪有?”“真不知道那些纸都被你烧哪里去了,不会是想把侯爷送走吧?诶?难不成你拿侯爷的纸钱给自己在下面铺路吧?”黄尘鸣说:“我烧的是纸不是纸钱,我给自己铺的是哪门子的路。”:()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