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张嘴,说话没有个把门的,我刚才说错话了,我女儿没有你娘漂亮,比你娘差远了。”程攸宁说:“那你把她叫来我看看。”女人高兴地说:“行呀。”话音未落女人就往家跑。“唉?大姐,大嫂……回来呀。”万敛行叹了一口气说:“程攸宁,这人是你要见的,不是我要见的,和我没关系。”程攸宁说:“是我要见的,和小爷爷无关,我倒要看看这个顺嘴胡诌的女人的话有多离谱,这天下能有几人比我娘漂亮的。”万敛行扑哧一声笑了。程攸宁也笑了,他看向万敛行说:“小爷爷觉得我说的话不属实?我娘难道不漂亮?”万敛行摇着手里的扇子说:“属实,我的好大孙的话句句属实。”一边的乔榕说:“那女人的女儿确实长的挺好看的。”程攸宁说:“那给你当媳妇好了。”乔榕摇摇头说:“比我大好些呢。”脸上还流露出点童真的遗憾。程攸宁把乔榕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不能理解,也深感不可思议,“你还真惦记娶媳妇?”乔榕说:“长大了不都得娶媳妇吗?”这是乔榕的心里话,受环境的影响,周围的人从小给他树立的理想就是攒钱娶媳妇,所以他也不觉得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有什么丢人的,程攸宁说:“你可真有抱负。”这时乔榕的弟弟一边吃着好吃的,一边嚷嚷说:“我要娶媳妇,我要娶媳妇。”程攸宁就跟看个小傻子一样瞟了一眼乔榕的弟弟,乔榕看见程攸宁那嫌弃的眼神,赶快端起食盒递给他弟弟说:“你去一边吃去,别占个地方。”乔榕看看程攸宁,又看看自己什么都不懂的弟弟,心里不免有点上火,同样的年龄怎么差距这么大,就他这十岁的脑子都和程攸宁不太一样。不一会那妇人就把自己的女儿给领来了,“芭蕉,快来拜见侯爷。”女孩羞涩又带着点战战兢兢地站在万敛行的面前唤了一声:“见过侯爷。”“不必多礼。”万敛行只是瞟了女孩子一眼就没再多看,再看就失了礼数了。这个女人说:“侯爷,您看看我这女儿如何。”万敛行笑着说:“一看便知是好人家养出的好儿女。”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是女孩子身上那质朴无华的气质还是不错的,应该是个务实能干的女子。“那……”万敛行用扇子指了指身边的程攸宁说:“是我这小孙儿要见你家的女儿,你可与他说话。”女人只好调转方向,“芭蕉,这是小少爷。”“见过小少爷。”女子身材消瘦,眉眼虽然清秀,但是皮肤有些黑,不过这在这村子里面应该算是好看的了,但是哪里比尚汐好看呢?这双眼睛就照尚汐差远了,这回程攸宁心里高兴了,他说:“长的还算清秀,不过照比我的母亲尚汐还是逊色了几分。”女人这次学乖了,奉承着说:“芭蕉哪能跟万家的少夫人比姿色呀,差了远了去了。”对于女人的话程攸宁很满意,说出的话也没有针锋相对的味道了,他询问道:“一个女儿家叫芭蕉?是哪个芭蕉呀?如何写?”女孩摇摇头说:“我不识字,我娘说我是在芭蕉树下生的,所以叫芭蕉。”妇人道:“对对对,我当时一个没忍住就在芭蕉树下生了她,所以起名叫芭蕉,不过不知道如何写。”程攸宁说:“名字倒也不错。”“给你做个小奶奶如何。”妇人一高兴边说了不符合身份的话,还好万敛行不会和一个妇人一般见识。程攸宁倒是不介意谁给他做小奶奶,不过这要看他小爷爷的意思了,他看了一眼浑身都写着排斥的万敛行,他开口道:“恐怕不妥。”妇人问:“怎么不妥。”程攸宁说:“侯府上上下下的丫环都识几个大字,我小爷爷怎么能娶个睁眼瞎呢。”“这?”程攸宁又说:“你就别惦记我这小爷爷了,书中有云,男婚女嫁讲究个门当户对,劝你不要好高骛远。”芭蕉一听腾地跑开了,还埋怨她娘一句:“我就说我不来,你非拉着着我来,存心让我丢人现眼。”“死丫头,侯爷还在这里呢,你往哪里跑。”女人撒腿去追,大有鸡飞狗跳的趋势。万敛行扶着自己的额头对程攸宁道:“程攸宁,你小小年纪就给我惹事吧,我今天就不应该带你出门。”程攸宁心情不错地说:“谁让这女人说她的女儿比我娘好看呢,那么多人她不拿去和自己的女儿做比较,偏偏和我娘比,她是有何居心。”万敛行说:“你娘是个才华横溢之人,那一肚子的心眼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过的,所以没必要和别人攀比长相。”程攸宁说:“小爷爷的弦外之意是我娘长的很普通。”万敛行用扇子轻轻敲了一下程攸宁的脑袋说:“不要过度的揣度我说话的意思。”程攸宁说:“要不小爷爷把刚才的那个芭蕉娶回去吧,反正家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万敛行说:“你娘最美。”程攸宁抿嘴一乐,终于满意了。万敛行见程攸宁这么高兴,白了他一眼说:“和你爹一个死样子,就知道护着你娘。”程攸宁说:“我也护着小爷爷呀,我若不护着你,刚才那母女两个能离开吗?”万敛行摸摸程攸宁的脑袋瓜说:“小小年纪,你这小脑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呀。”这时胡二抬着瓜果回来了,远远就跟万敛行打招呼,“侯爷——”万敛行侧头看着热的红头大脸的胡二说:“我来小坐一会,叨扰了。”胡二说:“叨扰啥,我这就去城里买菜,侯爷今天别走了。”万敛行笑着说:“饭我就不吃了,一会就走。”胡二是个憨厚的老实人,为人一向实实在在的,留万敛行吃饭也是出于真心,“到我这里不吃个饭哪成呀,咱这离城里近,我一会就回来。”:()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