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坊有多挣钱京城谁人不知,亏他以前还去云霓坊买了东西送给陆氏。那贱人平日嘴巴子大,这件事倒是瞒得紧!白燕朗要走,李贺赶紧出声拦住他,“主子,那是四小姐的私人财产又不是夫人的,您就算是去了也没得个道理的。”“我是她老子,那搅家精定是从我这讹的银子开的云霓坊,于公于私,这云霓坊都该是二房中公产业!”“主子,您已经写了断绝书,四小姐如今不在侯府族谱上,您去了也没理啊!”“断绝书怎么了,她身上流着老子的血呢,这关系是一张断绝书便能断绝的了的吗?”利益面前,白燕朗的丑陋嘴脸尽显无疑。云霓坊那只生财的金鸡谁不眼红,李贺拦不住他,干脆任由他去镇国公府碰壁。二少爷不善言辞,但四小姐与夫人那可都不是善茬,此去怕是讨不到好,还得落个没脸。后日就是年三十,白洛川也休了学,侯府里大大小小齐聚一堂,大家说着笑着。孙氏看着他们,想起自己的五儿,一时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垂下头将眼里的泪意逼了回去,才红着眼睛看着他们道:“小厨房还做了梅花糕的,我去让人端来你们尝尝。”她刚出门,门房便走了过来,“夫人,白家老二来了,说是有事找小姐小小姐。”“他来作何?”孙氏脸色倏地冷了下来,“别管什么事,将人打发了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大过年的别搅了悠悠的好心情!门房依着孙氏的吩咐一脸冷漠地看着白燕朗,“白二爷,我们小小姐今日不在府上,你若是有事改日再来吧!”“今儿个年二十八了,你们小小姐怎会不在府上?”白燕朗知晓门房是糊弄自己,他重重拂袖,抬步就要往镇国公府里里面进,“她不见老子,老子亲自去见她!”罢官在家,与那些个市井流民接触多了,语气神态之中都带着一丝流气。李贺知道他不撞南墙不回头,也懒得拉他,干脆站得远远的。门房见他往里闯,立马拦在他跟前,“白二爷,这里可是镇国公府,你胆敢擅闯,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来找我闺女,你凭什么拦着不让进!”白燕朗抬手推他,却见门房站着纹丝不动,眼神鄙夷地睨着他,“这才几日白二爷就忘了那张断绝书了?”“那只是我一时怒气上头,做不得数!”白燕朗无理硬狡三分,“快让开,我要进去找我闺女!”他耍无赖,门房也不与他讲道理,直接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将人拎到台阶那直接丢了下去。“哎哟!”白燕朗摔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腰像是要断了般,嘴里不断发出痛呼声。李贺努力压制唇角,摸了一下鼻尖,赶紧上前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白燕朗黑色的袄子上沾着污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给摔的松散了些,发冠歪歪斜斜挂在头顶。他扶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你这个卑贱的奴才,胆敢伤我!”李贺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再接着丢脸,好声劝道:“既然四小姐今日不在府上,咱们不如改日再来吧。”“哼,都年二十八了,她能去哪?”白燕朗大有今日不见到白悠悠誓不罢休的架势,他撇开李贺,走气势冲冲地往里冲,“今儿个要是见不到我闺女,我就还不走了!”门房见他还来,撸起袖子拎着他的后颈的衣襟又将他甩了出去。“砰!”“哎哟!!”白燕朗这一次从台阶上滚了下去,人在泥地里滚了一圈,整个人狼狈不堪。门房站在台阶之上眼神嫌弃地睨着他,“这里可是镇国公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进出的地方!”他扬了扬拳头,“你若再不离开,可别我动粗了!”镇国公府之中基本都是从战场之上退下来的兵将,门房的腿虽然不利索,但一身腱子肉,臂膀也孔武有力,矮他一个头的白燕朗在他面前瘦弱的就跟个小弱鸡一般。白燕朗看着他沙包大的拳头眼神瑟缩了一下。接近年关,街上来来往往有不少百姓,见有好戏看,纷纷停住脚步围了过来。“这人是干嘛呢,居然敢在镇国公府撒野!”“这不是永宁侯府那个二爷么。”白燕朗脸上糊了泥巴还是被眼尖的人认出了身份。“哦,就是镇国公那个前女婿。”“不都和离了么,这上门又是闹哪样?”白燕朗被人指指点点,不时还交头接耳说着自以为别人听不到的话,其实站的远远的李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忍不住扶额。就知道今日来讨不到好还丢人!白燕朗被那些嘲讽的眼神盯着,脸上火辣辣的发烫。他梗着脖子颠倒黑白,“这镇国公府着实嚣张跋扈,今日我前来寻我闺女,他们非但阻拦我不得入内,更是出手伤人!”“白二爷,还请慎言!”门房面色蓦地冷了下来,他看向门口围观的百姓,解释道:“此人无视阻拦,强行闯入我镇国公府,我实乃迫不得已,才将其驱逐出去!”先前断绝书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今日在场的不少人都听说过此事。“我说白二爷,你都亲自写下了断绝书,怎的还死皮赖脸的上门呢。”“就是,那日之事我也有所听闻。大庭广众之下那般作贱自己亲闺女,现在竟还有脸找上门来!”“还擅闯镇国公府,怪不得人家将你丢出来呢!”“呸!”白燕朗本想借着舆论的力量让镇国公府被人讨伐,谁知道被讨伐的竟是他自己。看着一双双鄙夷的眼神,他面红耳赤。白燕朗眼神闪烁,强行辩解道:“那张断绝书不过是我一时怒上心头才做的事,但血浓于水,血脉关系怎能因一张纸就能断绝的了?”人群之中,一个穿着旧袄子的书生不屑地高声道:“哧,言而无信,何以为言?人若无信,何以为人?”“就是,轻诺必寡信,言而无信非君子!”:()重生后我嫁给皇叔,颠覆前夫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