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真要是不死,他都得将他千刀万剐!“除了此事,可还有其他事?”“还有就是云霓坊一事。”朱三缓缓道:“白悠悠借云霓坊之名,伺机大举敛财足有二十万两!”他当时听到属下禀报时都震惊了好久,只是一个招牌她竟能一日之间卖出如此天价,简直令人艳羡。太子放在桌面上的猛地攥紧,“二十万两!”若是全部采买粮草,镇国公半年之内都无后顾之忧!“这个白悠悠真是好本事!”平心而论,太子也不得不赞扬一句。朱三将白悠悠借助商贾一事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太子听后,脸色倏地沉了下来。“老三便是借用她的办法解决了科举一案,还暂时解决了国库的问题?”朱三点头,“此举效果甚好,京中商户得知之后都争先恐后的去京兆府交银子。”太子咬牙切齿,俊俏的脸黑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他带人去衢州剿匪,但那些落草为寇的难民早就人去山空,他连个匪患的人影子都未见到。白跑一趟不说,现在还得知老三立了大功又重新得父皇看重,真真是气死人!就在此时,宫人前来禀报,“殿下,白小姐来了。”朱三悄悄觑了太子一眼,见他敛了神色,脸上又重新换上一个温润的笑来,甚是奇怪。太子性子如何他最是清楚,白夭夭此事失利殿下竟然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你先下去吧。”太子摆手,朱三躬着身子退出了书房。白夭夭扭着腰肢身姿袅袅的走了进来,身上的流光锦衣裙随着她的动作一摆一动间,仿佛流动的霞光般耀眼。她盈盈下拜,“夭夭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太子赶紧起走到她面前弯腰扶起她,“此事是镇国公府之人太过狡诈,怪不得你。”白夭夭眼眶泛红,瞬间泪盈于睫,“殿下宅心仁厚不怪罪夭夭,但夭夭有负重托,实在是无颜面对殿下。”“此事不成,日后再想他法便是,夭夭不必自责。”太子嘴上柔声哄着,眸子里却掠过一丝不耐。同是姐妹,经此一事高低立下,白夭夭除了天赋异禀,其他的与白悠悠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白夭夭拿着帕子擦了一下眼角,“夭夭今日来是有一事同殿下说。”白夭夭预言之事十有八九都非常的准,今日莫非又有好事?“何事?”太子眸子与语气之中都带着一丝急切。“有一姓徐的商贾有一门独家绝技,若是事成,可以截断镇国公府的财路。”镇国公府来财之道现在主要就是靠白悠悠名下的那个云霓坊,太子眸子一亮,“此事有几成把握?”“应该有七成。”白夭夭笃定。那个徐盛今日轻易就被她的话震慑,无非就是肥皂的事已经有了眉目。如若不然,第一个跑的就是他!云霓坊日进斗金,太子早就觊觎已久,以前是在老三的名下他不能如何,若是他手下能创建出第二个云霓坊,岂不是与镇国公府一般财源滚滚?太子激动不已,三皇子府里,陆凌夜正问身边的赵忠,“云霓坊这三月的银子可送过来了?”赵忠摇了摇头,“自从云霓坊背后之人暴露之后,银子便没再送过了。”三皇子剑眉紧蹙,“上次去驱散衢州流民花费了三十万两,库房账上已经没有多少银钱。”原本是想着云霓坊的银子送来,他要不了多久就能填补这个窟窿赵忠摸了摸耳后根,犹豫片刻后问道:“殿下,要不属下差人去问问?”“不用。”这个人他陆凌夜丢不起。只是眼下手头捉襟见肘——三皇子沉吟片刻后,朝着赵忠招手。赵忠走过去,俯下身子。三皇子压低声音道:“你去将先前将军府隐藏的那些田产铺子都悄悄处理了。”赵忠有些不赞同,“殿下,此事何不再缓缓?”将军府才抄斩没多久,还有不少人盯着将军府,尤其是太子党。若是叫人查出蹊跷,日后又是大患,他觉得这些庄子铺子过两年再处理更为妥当。“你小心些即可。”赵忠还是一脸为难,“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殿下,将军府留下的那些隐秘资产太过庞大,若是一同出手怕是——”当初皇帝下旨抄没将军府,也只抄到了明面上的财产,那些贪污来的银子购买的庄子铺子都被大将军偷偷给了三皇子。三皇子也知道那些东西不能见光,但眼下各处打点都需要银子。“你先处理一部分,剩下的以后再作处置。”衢州那些流民落草为寇,他们花了三十万两银子才将那三千流民驱散。现在正好借着科举一案笼络朝臣,没有银子打点铺路如何能成事。“是。”赵忠也知晓他的无奈,领命退了下去。墙角边堆着厚厚的白雪,下人们拿着铲子与扫把,又在清理昨夜落下的雪。“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这雪落的巧,明年定是个好年头。”在白悠悠的资助下,镇国公府多年未烧的地龙也烧了起来。外面雪花簌簌落下,屋子里的人吃着果子说着家常。永宁侯府之中,消息滞后的白燕朗在得知云霓坊是白悠悠的,整个人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这个搅家精,有这么大个来财的买卖藏着掖着,不想着自家人,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李贺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抿着唇,心中甚是无语。张口闭口就是搅家精,镇国公府之人待四小姐那是当成掌上明珠,这个侯府,老的重此抑彼,小的畸轻畸重,这些个所为至亲谁真心待过夫人母子三人?也无怪乎四小姐不待见他们,若是他,他也得撇的开开的,最好都别来沾边。“爹,这云霓坊是陆氏尚还未和离之时便有的,按道理说这云霓坊该是咱们二房的才对。”消息是白夭夭故意说给白燕朗听的,便是不能将云霓坊要过来,她也得给白悠悠与陆氏添点堵!“既然是和离之前便有的,老子这就去要回来!”:()重生后我嫁给皇叔,颠覆前夫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