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侯爷交代了,在太子没有登基之前,您一定不能惹祸!”陈管事一个头两个大。这个主不是好脾气的,但地上被捆着的也不是个能招惹的。离虞城尚还有些路程,现在走水路路上人还不多,要是到了山城弃船走马,人多眼杂,行事就得更加小心。只是,这姑奶奶现在撞破了少主的身份,放是不可能放了。陈管事叹了口气。眼下他只能好言规劝,希望这个主能收敛一些纨绔之气。“老子做什么还需要你管?!”“哼!”江回一脚将他踹开,“天高皇帝远,老子就算是杀了她又有谁能知道?”一旁侍卫腰间憋着一把短剑,他‘噌’的一下拔出。陈管事吓了一跳,赶紧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世子,您可别犯糊涂啊!!”“滚开!!”江回用力抽出自己的腿,“再拦着老子,信不信老子先砍了你的脑袋!”“世子,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咱们还是听侯爷的吧。”陈管事趔趄了一下,稳住身子又走上前来,一脸讨好地道:“日后等太子殿下继承大统,您与皇帝可是亲表兄,到那时,哪个敢不尊着您。”日后太子登基,他定然风光无限,江回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他抬起脚尖在白悠悠的大腿上踢了一下,“那你说这小贱人现在要怎么办?”陈管事看了白悠悠一眼,神色有些无奈,“大局未定之前,也只能带着一起去虞城了。”白悠悠自从上了贼船之后就识时务的没有出口拉仇恨。江回看着跟落水狗一样的她瞬间没了凌虐的兴致,他下令将白悠悠丢在船舱之中。陈管事怕出意外,又派了两个人十二个时辰轮换的盯守着她。白悠悠躺在阴暗潮湿又泛着令人作呕的鱼腥气的船舱里,她慢慢挪着,靠着船舱一点一点挪着站了起来。像是个被捆了手的僵尸一般,她跳到了门前,刚将耳朵贴在门上,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砰!”白悠悠‘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摔了个人仰马翻。陈管事面色阴沉,“白四小姐,我劝你还是别耍滑头。老老实实跟着我们世子走,我保证你性命无虞。”等大局落定,便是镇国公府之人想发难,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们要去哪?”白悠悠脱口而出,反应过来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是愚蠢的问题。皇帝下令幽禁江回,现在人出现在运河之上,显然是畏罪潜逃。她也是真倒霉,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这么一个煞星。陈管事冷笑,“去哪你无需知道,你只要老老实实待着就好!”落在歹人手中自然不能撅着脖子当倔驴,白悠悠忍着胳膊上的疼痛,十分乖巧地点着头。“我保证不跑。”她可怜兮兮地看着陈管事,“但是陈管事,我有个不情之请。”“何事?”“我饿了,给口饭吃吧。”白悠悠是真的饿了,那对夫妻饿了她好几天,好不容易跑出来,又羊入虎口。这些日子过的真是跌宕起伏,要人老命的很。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只是要扣饭吃。陈管事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也没有过多为难,只吩咐看守之人一日三餐照常送来。船舱黑暗不见天日,白悠悠只凭着每日送来的饭食来确定是中午还是晚上。约莫走了半月,船舱似是撞到了什么东西重重晃了一下。白悠悠才站稳,负责看守的两个丫鬟打开木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人钳制住她,另一人拿着布条走到她身后。白悠悠以为她是要勒死自己,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在她想着拿布条勒住脖子时她要如何自保时,那根布条勒在了她的嘴上。“唔!”勒的太紧,白悠悠挣扎了一下。那人下手丝毫不留情,系好之后,又拿出一个白色帷帽戴在她的头上。被推搡着下了船,隔着白色纱帘能看到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白悠悠刚想撞开左边的丫鬟闹出动静,一个尖利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后腰上。白悠悠:“”她娘的,属蛔虫的么!丫鬟压低着声音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想耍花招,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去见阎王!”刀都架上了,白悠悠还能如何,只能乖乖地跟着她们走。走了没多久,丫鬟推搡她上马车。上了陆路,操作的空间就很大了。只要不现在杀她灭口,白悠悠一点都不急。马车急速行驶了八天,永安侯在各个城池都提前安排了人手接应,这一路上畅通无阻。最让白悠悠无语的是,陈管事警惕到她上茅厕都会有丫鬟跟着,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她。就在她被晃悠的快要吐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丫鬟先下了马车,粗鲁的将她扯了下来。白悠悠抬头,入眼便看到‘斋月山庄’两个金灿灿的大字。“乱看什么,快进去!”丫鬟抬手在她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疼得白悠悠眼泪都快流下来。她没看到江回的身影,想来人去了别处。她人到了虞城,陆宸带着人终于找到了当初救下白悠悠的那对老夫妻。“你们可认得这画像之上的小姑娘?”那两人看着画像上的人,心倏地一下子提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眼,旋即同时摇了摇头。“不认识。”陆宸看着那二人明显心虚的眼神,眼神陡然冷了下来。“当真不认识?”“不认识,真的不认识。”那对中年夫妇摇着头,身子下意识往后倒退。“媳妇,媳妇,漂亮的媳妇,漂亮的媳妇!”船舱里突然冲出来一个胖乎乎的男子,怀中抱着一个灰布枕头,想要去拿陆晨手中的画像。那夫妻二人大惊失色,赶忙拉住他,手忙脚乱的捂住他的嘴。陆宸上前一步将那个‘呜呜’叫唤的小胖子从那夫妻二人手中扯了出来。“这位少爷,求求你别伤害我儿子!”老妇人一脸惊恐,‘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重生后我嫁给皇叔,颠覆前夫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