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青州有消息传来,说白家老三突然之间消失了。”陆三从袖口之中抽出一封密封递给老夫人,接着又道:“白家老三消失之前,荣亲王身边的谋士曲之舟那夜去过知府府,老家老三的妻儿也跟着他一起回了京城,就住在京城外的别院之中。”“白老也三死了?”老夫人眉头紧皱,神色有些沉重。千算万算,没算到三皇子这一环。陆三摇头,“生不见人,但死又没有找到尸体。”老夫人皱眉沉思,“白家老三最是奸猾,许是知道荣亲王会派人去杀他灭口,提前一步跑了!”她抬首看着陆三,吩咐他:“你让人传信去青州,让人暗中寻找白家老三。”“老夫人,我觉得白家老三说不定人就在京城。”陆怀真出言道。“你接着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陆怀真说出自己的想法,“白家老三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荣亲王想要他的命,他定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人现在就在京城的某个角落,盯着荣亲王的一举一动,伺机反扑。”老夫人细细一想,觉得他所言并非没有道理。“白家老三便是能有如今成就也并非全是荣亲王提携,他自身便极有头脑。”她看着陆怀真,“你与老六这些年培养了那么多暗探,此事便交由你去做吧。”陆怀真没有觉得麻烦,反而由心地露出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容来。在老夫人面前,他从来都不自称‘本王’,他见到老夫人也会以晚辈的身份行礼。老夫人如今会像吩咐自家人一样吩咐他做事,就代表老夫人接纳了他。“您有事只管吩咐我,只要您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话音刚落,管家从外面疾步匆匆而来,“老夫人,三皇子来了。”老夫人朝着陆怀真抬了抬下巴,“你去后厅等着。”陆怀真去了后厅,三皇子在门房的带领下来到明堂。一看到老夫人,他便拱手躬身作揖,“老夫人,本宫今日来是来告罪的。”陆老夫人故作不知,一脸疑惑地问道:“殿下何罪之有?”她起身虚托了他一下,“殿下身份尊贵,老身可受不得你的大礼。”陆凌夜顺势站起身,看着老夫人一脸沉重,“是庄为,今日不慎引火身亡。”老夫人看着面不改色,甚至还一副痛心疾首样子的三皇子,眸光复杂。皇室之人,果真没有一个简单的。原来以为这位比之手段毒辣的太子也好上许多,现在一看,同根长出来的根,并无二异。只不过,这人比之太子更善于伪装。若不是提前知道了消息,还真被他这副样子的给骗到了。老夫人叹了口气,“庄为本就作恶多端,死了也罢。只要有那些证据在,永安侯世子也能定罪伏法。”“本宫派去青州之人尚还未回,等证据拿到,定要江回以法律办!”青州距离此地来回不过月余,认证交给他已经快有两月。听他之言,证据怕也已经交给了荣亲王。看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老夫人依旧面不改色的同他笑意周旋,“三皇子有心为民请命,那老身就放心了。”“此事乃是本宫办事不利,老夫人不怪就好。”陆凌夜想起这些日子镇国公府闹出的动静,一脸担忧地问道:“听说您外孙女在大佛寺那边落了水,现在人可找到了?”老夫人不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假装关心悠悠,故作一脸哀愁,“找了一个月了,现在人还没找到,怕是——”她声音哽咽,抬袖抹了一下眼角。“那可要本宫派人帮忙去找?”“不必劳烦了。”老夫人拒绝他,“此事闹的动静太大,太过惹人注目,三殿下还是袖手旁观为好,免得惹火上身。”“老夫人言重了,本宫面上帮不得忙,但私下派些人去帮着找也是可以的。”陆凌夜情真意切,老夫人只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孙儿小七已经带着人沿着河岸去找,便不麻烦殿下了。”几番推脱,陆凌夜才借口有事离开。陆怀真从后面的小厅出来,老夫人幽幽瞥了他一眼,“你们皇室之人可真是天生的戏子。”一个个演技炉火纯青,不去南曲班子搭戏台子唱角真是屈才了!陆怀真听出他话中嘲讽之意,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他赶紧转移话题,“清凌山的事您老准备如何处理?”“既是国家管制的铁矿,自然是归国有。”老夫人冷哼一声,“不过现在还不急爆出此事。有些人自作聪明,那老身便要他尝尝何为乐极生悲!”出了门的三皇子回了府中,立即换了一套普通常服。他带着赵忠,两人悄悄地出了城门,径直朝着清凌山的方向奔去。另一边,白悠悠被人捆着手脚丢进甲板上。“哼,小贱人,那日不是嚣张的很么?”居高临下站在白悠悠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被皇帝下令禁足府中一辈子不得外出的江回。怕皇帝真要江回的命,永安侯阳奉阴违,找了个面容酷似江回之人李代桃僵。真正的江回则顶了那人的身份,坐着一艘货船南下去往虞城。虞城靠近边疆,距离京城数千里之遥,无人识得他,但他也没了让人追捧的显赫身份。江回本就一肚子气,现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白悠悠双眼望天,感觉贼老天就是在耍她。当时她沉入河底已经窒息昏迷,恰好遇到一艘货船经过。人是被救了,但是救人的那人家中有个傻儿子。那夫妻二人借着救命之恩非要她以身相许,给他们那个傻儿子当媳妇。她们将她关了许久,试图饿死的方法逼她屈服。为了保命,白悠悠不得不假装同意,在看到周围有船经过之时,她毫不犹豫地跳下了船。只是没想到,这艘也是贼船!这五月的河水冻得人心哇凉哇凉,白悠悠简直无语至极!!:()重生后我嫁给皇叔,颠覆前夫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