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疼得汪汪直叫,祠堂众人松了口气,说是狗。
时谨礼和游执也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地想岁星到底是靠谱,之后又往祠堂内看去。
这时祠堂内的情形怎么看怎么奇怪,围在那俩被五花大绑的演员身边的应该是母亲妻子等家属,她们那样儿怎么看也不像是想撕票,倒是哭得十分伤心。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到柱旁,用拐杖拄了拄地,意在让家属不要再哭,免得吸引人来。
几位妇女无声地流着泪,肩膀抽动,那老者又看向演员,许久才叹了口气,说:“难办哟。”
家属们的脸上顿时显现出惊恐的神色,她们慌张地看向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说:“不行啊,一定得救啊!”
时谨礼又去看那俩被绑得跟螃蟹似的演员,见他们憋得额角青筋暴起,满脸通红,愤怒地想要说些什么。
他拍拍游执,指指那俩螃蟹,游执会意,手作剑指,轻轻一转,两块堵嘴的布悄然落地,祠堂中顿时爆发出巨大的骂声。
“尔等做甚!做甚!”
“无法无天,何等不肖子孙!”
“放——唔唔唔!”
几个站在老者身后的年轻人眼疾手快地重新将两人的嘴堵上,祠堂里顿时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唔唔唔声。
时谨礼若有所思地看向游执,用眼神询问,游执点点头,凑过来说:“的确古怪。”
“画皮鬼?”时谨礼问。
尽管只有刚才短短几句话,但在场这些人中任谁也能看出那俩演员的反应有些异常,难怪家属哭得那么厉害,恐怕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就是家里的亲人了。
这种异常立马就让时谨礼想起了伪装成代若妍的画皮鬼,但舞台坍塌时他和游执都在场,演员被救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要真是画皮鬼,是怎么骗过他们的?
时谨礼嘶了一声,再往下看时老者已经指挥那几个年轻人把人扛走,送到其他地方去,家属跟在他们之后,时谨礼和游执等了一会儿,也悄悄地跟在后面。
现在还处在国庆假期期间,不少游客都住在村里,老者怕声张,领着一路人狗狗祟祟,七拐八绕,时谨礼心中暗道这路简直是比老城区还要难走。
前后走了几刻中,周围的建筑逐渐稀少,土地空旷,只有零星几幢无人住的空房子,时谨礼和游执怕被发现,翻上房顶躲在远处观察,看他们要去哪里。
走在前方的老者频频回头,确认他们身后的确无人跟随,这才招招手示意扛着演员的年轻人快跟上,一群人稀稀拉拉地进了山下的小房子。
时谨礼这才看清那儿有个土地庙,扭头想和游执说句什么,突然看见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落在他们身后,无声地观察着他们。
见时谨礼回头,那黑影登时发难,游执一手将时谨礼拉到身后,掌中阴气聚集,横刀之上,劈向那道呼啸而来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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