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听澜但感觉脸颊上的那点酥麻立即变成了星星点点的的灼热。
这女子就好像是个什么火种似的,被她稍一触碰,自己就好像总是会莫名其妙灼烧起来。
萧听澜眉头猛一蹙,恼怒地喊了声:“苏怀月!”
苏怀月一惊,终于是醒了五分。
鼻尖倏而就嗅到了一股冷冽的清香,她心中大感不妙,下一秒就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这、这怎么打瞌睡打到了皇帝的肩胛窝里去了。
登时一个激灵弹了起来,也顾不得皇帝怎么蹲在地上了,立即请罪道:“臣女殿前失仪,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哼了一声,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相当大度地道:“谅你辛劳,朕便不与你计较。”
苏怀月唯唯应了,左右一望,这房里只剩了她一个人,不免好奇问道:“柳太傅呢?”
皇帝道:“他年事已高便回去了,同朕说你资质不错,可担大任。”
苏怀月没料到柳太傅竟而对她评价如此之高,一时又是惊喜,又是有些惶恐,还为了自己方才打瞌睡的事有点懊恼。
皇帝薄唇微抿,将笑意压下去,只道:“行了,同朕来。”
苏怀月拿起纸笔,不由好奇道:“去哪儿?”
皇帝瞟了她一眼:“你不是说听不大懂朕与他们的对话。想来是你见识太少,朕便带你去六部见识见识。”
苏怀月惊喜道:“真的?!”
一时笑得十分开心,“多谢陛下!”
萧听澜打量了眼前女子一会儿,哼笑了一声,转过了头去。
第一站,皇帝便带了她去牛崂营阅兵。
远远就见得大营内尘土飞扬,震天的呼喝声远远传来,苏怀月几乎觉得自己脚底下的地面也震颤起来。
皇帝看着自己的精兵强将,很是有几分兴致:“你知道当年天胤的步兵何以总是打不过靺鞨骑兵?”
苏怀月摇头。
皇帝道:“天胤喜讲一将之武勇。将勇则军勇,将懦则军溃。可武勇之将一朝一代能有多少?故而朕与沈千意在幽州时,研究出来一种阵法,有六种应敌的变化。只要为将之人懂得随势而变,就算不能破敌,也大概率能守成。”
苏怀月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
皇帝话锋一转,只问道:“你要不要试一试?”
苏怀月:“啊?”
皇帝扬眉一笑:“坐镇于千军万马之中,见敌将欲斩你而不能,横眉怒目,又无可奈何。岂不是畅意?”
苏怀月面上浮现出一个尴尬的笑,“呃,这…”
然而皇帝的眼神实在很是灼灼,是她从未见过的一种张扬的模样,她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好像是…挺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