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自己的眉心,我笑着道,“我这里,都在等着你,对于死,你说咱俩谁更怕呢?”
啪嚓~!
又一个监控摄像头摔了下来。
衔接的线路都冒烟了。
我忍俊不禁,笑的身体轻颤打晃。
此时此刻,我仿佛真的看到了一个抓狂的老太太,气急败坏到只能靠着损害财物泄愤!
草怕严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事情闹到这步,倒像是我在咄咄逼人了。
我灭了她一个实体大灵,捣了她的老巢儿,毁了她一颗血丹,还伤了她几名信徒……
不,在她这我没有必要去自省,作恶的明明是她,青山只会明今古,绿水何曾洗是非?
蒿里隐着灵芝草,淤泥陷着紫金杯,劝君莫做亏心事,古往今来放过谁。
对了,我还知道她背后建教了,收信徒,搞道场,塑人像,如今南大爷和郑大夫都反水了,宗凌大哥必然会大查彻查,她那几百号信徒敢不敢提头去跟执法人员磕?
‘嘀~~呜~~~’
说曹操曹操到,院子里传出了尖锐悠长的警笛声。
宛如是世间最优美的乐章,能令人卸下所有的心防。
我身体再次一晃,外借的力气也全都抽干了,骨节跟着僵硬酸疼。
整个人都像由积木组合拼装,貌似只要抽出一小块,就会瞬间坍塌,支离破碎。
凌乱的脚步声接踵而至,入户门被来人大力的拽开,“里面的人都别动!!”
“宗哥,他俩是背叛三爷的老周和郑大夫……小萤儿呢,小萤儿!!”
“我在这里……”
我木木的转回身,看着涌进来的一群人。
冲在最前面的是齐经理和家里的五位兄弟。
旁边的是宗凌大哥,最后是武装的特|警人员。
眼神在半空中交汇,众人看着室内的景象直接呆愣,一时语塞。
“小萤儿,你的脸怎么……被谁打的?”
默了两秒,齐经理颤抖着音腔开口,“身体有没有事?”
“没事。”
我还是笑,只是他们好像都没看出来我在笑。
摸了摸自己的脸,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连看人都感觉自己是大小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