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
王海揉着后脖颈愣住了。
看我的表情居然流露出手足无措。
连裤子他都顾不得提起来,好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是的,他不该醒,亦或者说,他醒早了。
我想都没想的把折断的半根棍子扔到他身前,自己掂量着办吧。
王海低头茫然的看了眼,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弯身捡起了那根棍子。
紧接着,他双手握紧木棍,像是要上香祭拜那般,对准自己的脑门。
哐当!
重重的一敲!
眼白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我兀自发出一记笑音,看啊,他多聪明。
甚至可以说,这一屋子都是识时务者的俊杰。
想害我的,想帮我的,想眼睁睁看着我被废的……
只不过,乾坤未定,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扔下手里还剩的半根木棍,我抬眼看向一个摄像头。
那闪光的小灯仿佛是慈阴的眼睛,一直在冷着脸默默旁观。
只可惜她没在,没有让我眉心的雷达扫描到,不然我真想问问她,这出戏精彩吗?
“慈阴,你的人不行,外来的和尚更是念不了本地的经,他们搞不死我的,得你亲自来收拾我……”
背身还散发着残留的黑气,我冲着摄像头笑着竖起了左手中指,“You’re,a,piece,of,shit。”
啪嚓~!
一个摄像头竟然从棚角线摔落到了地上!
露出的线头都跟着滋滋作响了!
干啥啊。
又急眼了?
我忽的笑出声来。
即使唇角翘起来都疼,身上的痛觉神经苏醒,前腔后背哪哪都疼,那我也要笑。
这人力终有穷,天道终有定,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古人诚不欺我。
“慈阴,你背地里最好多烧几炷香,祈祷我这败家子能好好活着,但凡你让我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再敢搞出这种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