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连城走了,纪向薄无趣地扫了眼混乱的大街,几个起落,人已跃上高楼,不消片刻,遁匿无踪。
“小白,跟我回去吗?”方蕲询问白诗南的想法。
白诗南说:“回去。”
“我向你保证,信你,护你,绝不让任何人刁难你。”方蕲心意已决,不再犹豫不再彷徨,原来他可以为了白诗南与整个组织对抗,甚至与全世界为敌,在所不惜。
白诗南笑意盎然,眼里晶莹闪烁,一字一句堵在喉咙底,唯剩下爱欲滚热的柔情缠绵。
方蕲要把仓央麻衣带上,可女人受了刺激,精神看上去极不稳定,崩溃的情绪和失常的精神状态,让她像个泼妇一般指着方蕲和白诗南破口大骂:“你们满意了?基因改造是人体最伟大的工程,那群凡夫俗子懂个屁。”
现场乱作一团,乱到根本无人会顾暇这里的情况。
仓央麻衣先是怒目圆睁,再是期期艾艾地拽着白诗南的衣袖,“老师,您来了,您看到了吗?您喜欢玫瑰,我为您载了满园的玫瑰花。”
白诗南的眼底闪过一丝厌烦。
仓央麻衣眼球充血,血丝密布,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你们知道制造稳态剂最重要的两种原材料是什么吗?是吸血鬼皇的牙管毒素和库洛洛的造血干细胞。”
方蕲的眼神骤然失色,因为这两样东西根本拿不到。
“哈哈哈哈……荆棘的花园,玫瑰花的少年,尸埋其间,花从颅骨盛开,花从眼窝绽放,花开遍他的身体,他随花而葬。”疯女人唱着凄怨的曲调,蓬头垢面地冲进人群。
方蕲面如死灰,并未出手阻拦。
人群被冲散,又聚拢,在谩骂指责声中,仓央麻衣成了众矢之的,她受千夫所指,依然保持着不败者的姿态,死性不改,趾高气扬。
“回去。”白诗南挽起方蕲的手,掌心传来对方炽热的温度。
方蕲露了个勉强的笑容,“我再想想办法。”
白诗南却踮起脚尖,轻吻了下方蕲的脸,“如果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只能做一件事,我会选择跟你狠狠地做爱。”
“小白。”方蕲带着竭虑的幽怨,“别胡闹,生死关头呢。”
白诗南坏笑着露出一颗尖牙,“方蕲,我多想给你打上羞耻的烙印,警告那些不安分的人,永远都别惦记我的东西。”
大街上的纷乱打扰不到此地的僻静,警笛声由远及近,义愤填膺的人们已把马路围堵得水泄不通,甚至和特警大打出手,事态无限制地扩大,血族不可能将整个东京的人类都杀死。
维稳工作艰巨缓慢地进行。
一道清朗的声音穿透重重嘈杂声环绕在方蕲耳边。
声音说:“玫瑰园的馈礼。”
方蕲的心尖猛烈一颤,脑海中快速闪现出与之相关的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