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杖……”黑魔王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喃喃自语道,“是了,我怎么会没想到呢,死亡圣器之一,确实是最适合我的。”
“你看起来,似乎很了解死亡圣器?”我有点疑惑地问,以前确实提过一嘴,没想到他居然还真挂在心上去查了吗
黑魔王没有回答,只是意味不明地侧头看着提问的人不语。
“但是,你知道了也没有。”我赶紧随口岔开,他这目光瞧着总觉得又要把人带回那些沉闷黑暗的情绪中去。
“为什么?”后者扬着眉慢条斯理地问。
“因为老魔杖在邓布利多手上啊。”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黑魔王神色不变,还是一脸所以呢,在邓布利多手上又怎么样的表情。
对面的卡莱尔则马上露出理所当然地神态,“你又打不过邓布利多,知道了又怎么样呢?”言辞凿凿,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似的。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站哪边的?”大魔王被她露出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为什么要生气,是不是色厉内荏的目光气得半死,忍不住目露凶残的目光警告地瞪了后者一眼。
“别忘记了,在魔法部是谁把那老头打得直不起腰的。”黑魔王冷笑着,摆上确凿事实让她瞧清楚,究竟谁更厉害。
“那不是因为你卑鄙无耻,耗着他吗,如果光明正大地比一场,说不定谁赢呢!”
“我为什么不能耗着他,老头年纪大了还不想着退休,就会瞎蹦哒碍事,这个下场就是他应得的!”真真气死他了,这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小香猪不要也罢!
奥利凡德战战兢兢地听着面前的俩旁若无人地斗嘴,恨不得把耳朵堵起来,然而那些对话间透露的信息已经全涌进耳朵里了,他不会天真地认为,在他知道这么多以后,神秘人还会让他安心活着。
黑魔王撇过脸,不想看对面让自己怒气值蹭蹭涨着的卡莱尔。不过有一点她说的对,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干掉邓布利多,在这之前的一段真空期,他得找另外找一根魔杖替代。
“除了老魔杖,还有我能用的吗?”他继续盯着奥利凡德问。
“巫师自愿借出的魔杖都可,”奥利凡德忐忑地回答。
“是吗,奥利凡德,如果我是你,就会聪明地把剩下藏着掖着的都说出来。我说过,我很了解巫师,也很了解怎么从他们嘴里得到完整真相。”黑魔王不带一点感情地轻轻说。
奥利凡德在听到他牙齿间吐出来的“完整”时,心知他已经知道自己有事瞒着他了,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惨白,露出无奈妥协的痛苦神色,将剩下的部分说吐露出来,“魔杖选择它们的主人,所以有时候,即使使用者自愿借出还是不够的,我是说偶尔会发生这种情况,也许大部分时候不会……”黑魔王淡淡瞥了眼还想偷偷混淆视听的奥利凡德,后者控制不住打了个颤,发现完全瞒不过,接下来只能老实地和盘托出,“自愿借出的魔杖也许仍旧不会简单妥协易主,这也使得新主人即使得到它们还是没法完全发挥出全部的力量。必须是那些真心实意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的巫师,他们心底强烈的爱会感染魔杖,使它愿意全心全意为另一个人驱使。”
“爱……”他轻轻重复着这个被邓布利多经常挂在嘴边的词,老头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药,几十年如一日地坚信爱比任何黑魔法都要强大的力量,然而爱的力量从来没显现过,曾经他嗤之以鼻,然后被莉莉·波特猝不及防摆了一道,惨遭第一次大败。现在他回来了,吸取上一次失败的教训,他愿意相信这种力量是存在的,但是认为这也就是跟守护神咒差不多的东西,仍旧不相信爱会比变化莫测、层出不穷的黑魔法还要威力强大。现在,奥利凡德又跟他提起了爱,这种力量真是总会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显现自己存在的痕迹……
黑魔王的思绪被旁边断断续续传来的小声啜泣打断,他皱眉扶着额头,望向不知道又在抽什么风的卡莱尔,后者正拿着自己的白色骨杖,一脸像是马上就要痛失亲子般,眼含悲痛与惜别。
“你又怎么了?”真的不能再让她喝酒了,一次就够他脑壳疼十年了。
“奥利凡德不是说,你只能用真心实意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巫师借给你的魔杖吗?”
“那又怎样?”
“那不就是指名道姓说我吗?除了我,谁会愿意真心实意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呀。”卡莱尔哽哽咽咽地说着,看向自己的魔杖更加痛惜了。
黑魔王撇着嘴看着对面捧着自己的魔杖哭丧着脸,满是不情不愿的卡莱尔,非常怀疑她说的话的可信度。
“亚克斯利小姐,白麒麟的力量非常特殊,我也了解不多,但是它们是出了名的孤傲不逊,也许除了有血缘的亲族外,并不会轻易让外人驱使,即使是您自愿借出……”
黑魔王眯着眼,看着奥利凡德话还没说完,已经立即面露喜色,明晃晃摆着一副这可不是我不借,是你没法用的虚伪无奈神色,正打算美滋滋地将自己的魔杖插回口袋里的卡莱尔。
她这副醉酒后暴露的虚伪嘴脸真是要把他心肝气炸,黑魔王冷眼瞧着这只不但喜欢胳膊往外拐,还没心没肺的小香猪,怒极反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利落地从后者手里一抽,把她的魔杖提溜了过来。
“哎,没听清楚吗,你用不了,拿着也没用,快还我!”我看着心爱的魔杖被抢走,就要伸手夺回来,可惜,喝醉后肢体不怎么敏捷的身子根本抢不过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