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怎么回事?”升降梯已经停在了六楼魔法交通司,小天狼星在栅栏滑开后,小心翼翼探出头,四下张望了下,昏暗的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火把,因为升降梯带来的气流,忽闪了一下,“还有我们为什么来六楼?”
“先去跟阿拉斯托他们汇合,待会再解释。”他们疾步走出升降梯,跟在邓布利多身后,在幽深又错综复杂的走廊里左拐右拐,最后在一间办公室门口停下,上面磨损严重的铜质门牌标着,门钥匙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一点灯光,轻轻带上门后,唯一的光源,便来自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走廊上忽闪忽闪的火把。我扫了一下室内,发现除了哈利他们,剩下的人都在这。穆迪正在把魔眼重新安进自己的眼眶里去,但是好像不太舒服,又掏出来用袖子使劲儿擦了擦。卢平一边脑袋挂着还未干涸的血迹,灰色的旧西装到处都是口子。他扶着唐克斯坐在办公室唯一一个破旧的褐色皮沙发上,后者虽然被强行叫醒了,但明显还残留着严重的魔咒后遗症,此时看起来昏昏沉沉,状态非常不好。金斯莱也是同样狼狈,一向戴得端正的帽子,此时歪歪扭扭地挂着,他看向进来的邓布利多,轻声说,“邓布利多,刚才食死徒就好像是收到了命令一样,突然都撤走了。我们本来想幻影移形上来帮你们,但是……”
“……突然失灵了,阿不思,我怀疑今晚……”穆迪摇摇头,将重新戴好的魔眼转了转。
“等等,哈利他们呢?”小天狼星还没忘记今晚行动的主要目的。
“我在大厅拦住伏地魔的时候,先送他们上去了……”邓布利多说道。
“大厅还有路上去吗?”卢平扶着状态越来越不好的唐克斯,着急地问,“下面办公室的壁炉通道全被毁了,本来想到这层找找有没有被收缴遗漏下来的门钥匙,但是,看来食死徒已经先我们一步清空了。”
“大厅壁炉和电话亭后来全被毁了,而且,黑魔王就在那,即使完好也出不去。”听到黑魔王今晚也来了,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黑魔王千方百计骗哈利来帮他取预言球,不就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现身魔法部吗?”金斯莱皱着眉问。
“我恐怕……我们都被骗了。阿拉斯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今晚的陷阱恐怕不是针对哈利的,而是针对我和凤凰社的。黑魔王抓了特里劳妮,那么他一定已经从她脑子里得知了完整的预言,但他仍然千方百计诱骗哈利他们来,恐怕就是想以哈利为饵,让我不得不现身魔法部。”邓布利多轻声分析。
众人听着,神色纷纷陷入了凝重。“如果他是针对凤凰社,那就绝不可能仅仅是把我们困在下面了事,明早傲罗们就能通过修复的紧急通道下来,这对我们不痛不痒,除非……”穆迪粗声粗气地说。
“他还安排了后手……”邓布利多轻轻说,众人随之感觉到走廊上透进来的光线变暗了不少,火把在挣扎着拼命忽闪了一阵后,犹如窒息一般,噗呲一下熄灭了,走廊、室内顿时陷入了可怖的黑暗之中。
我挨着小天狼星坐在靠走廊的位置,“西里斯?”他贴着我的手臂居然在轻轻颤栗,这是长期经受折磨后,□□上带来的条件反射。“是它们……”小天狼星吐了口气,从牙缝里挤出来,“摄魂怪。”
我感觉本就寒意逼人的空气更加冰冷了,甚至不自禁打起了寒颤。小天狼星拖着我远离走廊窗户,往另一边退去,警惕地看着印在窗户上的密密麻麻的黑斗篷影子。
“食死徒这是把魔法部大楼变成阿兹卡班了。”黑暗中不知道谁轻轻苦笑着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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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50年前,帮教授打他老公,50年后,帮教授打我老公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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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条杂乱无章的走廊上,墙上东倒西歪地贴着各种各样的魁地奇球队的海报,因为楼里摄魂怪成群结队到处晃悠,过道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几乎只能看清一臂距离的东西,而且空气冷得几乎要结冰,仿若寒冬腊月,我怀疑这里的温度已经降到0摄氏度以下了。
然而目前最困扰我的,既不是漆黑的光线,也不是寒冷的温度,而是错综复杂的走廊,对于初到魔法部的人来说,这些数不清的相连过道简直跟迷宫一样。我已经不知道拐过几个弯,走过几条走廊了,因为还要时不时躲避摄魂怪和食死徒的追捕,很难通过一条条排除的方法,来找到正确的方向。
不久前,我们被一大群摄魂怪围堵在六楼一间小办公室里,摄魂怪络绎不绝,一次一次赶开,又一次一次前仆后继地涌过来,再加上众人在前半夜已经酣斗了一场,早就精疲力尽,魔力所剩无几,所以即使大家轮流使用守护神咒,也逐渐显得后继乏力。
这种无休止的耗损对于状况渐下的凤凰社众人来说太不利了。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邓布利多和穆迪合计着,大家不能继续在同一个地方久待了,决定在击退一波摄魂怪后,就换一个躲藏的角落。然而没想到的是,食死徒似乎早就料到我们最后会通过不断转移来躲避追捕,早就在走廊上布置好了陷阱,当有人踩到时,就会触发楼内范围的随机传送,好把一众人打散,逐个击破。
耳边只听见小天狼星焦急地喊了一声,“小心,有魔咒波动,”等回过神,我已经被扔到了这个四周都黑乎乎的迷宫般的走廊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很久没碰到游荡的斗篷怪物和搜捕的食死徒了,我并没有因此感到庆幸,这种显而易见的反常,恰恰是一个不详的兆头。四周大部分时候都静得几乎只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与微微急促的呼吸声,偶尔很远的地方还会不时传来升降梯咔哒咔哒的回声,传到我这儿时,已经几近于无。我靠着这微弱的声音,勉强辨认着方向,一侧肩膀轻轻贴着走廊略微带着寒气的墙壁,这坚实的触感,至少给了我一点聊胜于无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