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允人都懵了:“枝枝,你这是在说什么?你莫要说气话啊,这事儿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他们怎么能坐牢呢?容枝枝淡淡道:“谁与你们开玩笑了?你们日后最好是称呼我为县主,若是再这般直呼本县主名讳,本县主不介意教教你们规矩和尊卑!”齐允:“你……”看着容枝枝冰冷的脸色,他才终于明白,怕是他们一家从一开始,就会错意了,容枝枝根本就没打算收容他们。府君讽刺的眼神,往齐允和齐子赋的身上看。不管如何说,齐家人也曾经是做了侯爷、做了官的人,如此寡义鲜耻,将县主害得声名扫地,还好意思闹这儿来?两个人都被这样的眼神刺激到了,一时间竟都没脸开口。却是齐语嫣气呼呼地道:“容枝枝,你这个贱皮子!我们来住你的院子,是给你面子,你给脸不要脸是吧?”容枝枝回身便给了她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响。打得所有人都愣住。容枝枝眼神冰冷地瞧着她:“想来是我从前给你太多脸了,若是早些扇你几回,想来你也说不出这样烂嘴的话!”齐语嫣反应过来之后,气坏了,便要冲过去与容枝枝厮打。容枝枝带着的护卫和府衙的府君,自然都是不会让她得逞。府君立刻道:“胆敢对县主不敬,将她拿下!”衙役立刻擒住了齐语嫣。齐语嫣还想骂什么。容枝枝看向那府君:“王大人,她对本县主不敬,也请您一会儿一并处置了!”府君:“下官领命!对县主不敬,轻则杖四十,重则判刑、流放,她辱骂县主,四十板子是逃不掉的。”容枝枝满意点头。看向一脸不服气的齐语嫣:“你若是还想骂,也可畅所欲言。只是你若是又骂出来了,王大人应当不介意再多打你四十大板!”齐语嫣一瞬便老实了。四十板子下去,她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何况再加四十了。她也再不敢想动手的事了,若是动手,自己的责罚被“升华”成了流放,可如何是好?见她安静下来。容枝枝还对府君道:“本县主倒也想起来了,她先前说身上的粗布衣衫,已是配不上她了,本县主也答应了给她换衣裳。”“一会儿到了狱中,还请王大人务必快为齐语嫣换上囚衣。囚衣会与她辱骂县主、擅闯他人宅院的言行更相配!”齐语嫣听完气得脸都绿了,她想换的是囚衣吗?她想换的是锦绣华服!府君听完,半分犹豫都没有,点点头道:“县主放心,这都是应当安排的,下官不会有疏漏!”坐牢的人不穿囚衣像话吗?这不是踩他这个府衙府君的脸面?他第一个不同意!容枝枝颔首,轻声道:“大人您这样说,本县主便放心了!”府君呵斥一声,道:“将这些不法之徒都拿下!”衙役立刻上去动手。齐允忙是道:“王大人,这其间有误会!我们与枝……县主是一家人!”他已经不敢直呼容枝枝的名讳了,他害怕也被打四十大板,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挨过板子,那种痛楚和羞辱,都不是他能承受的。他近日里已经承受太多了!府君没好气地道:“你们在讲什么笑话?整个京城还有谁不知道,县主已经与你儿子和离了?”还一家人?真是能胡咧咧!同为相爷的门生,县衙府君王元林,早就已经清楚,县主将来就是自己的师母。申鹤张罗写的求婚三百策,王元林就贡献了自己“微薄”的力量,写了足足五十三策在里头!若县主最后还是齐家人,那辛苦想策论的自己算什么?算笑话吗?越想越气的府君,还接着道:“什么叫和离你们清楚吗?要本官将和离二字的释义,详细解释给你们听吗?”其实,在县主府上的奴才去报案之前,相爷便已经听说齐家人往这儿来了,遣王元林过来处理。王元林也是出门的时候遇见的朝雾,若非事关师母,他岂会亲自前来?这事儿丢给普通衙役就能做!齐允脸微白,到底是做了这么多年侯爷的人,他哪里会看出来,府君对自己的敌意和不喜?如此,对方是不可能站在他们这边了!容枝枝也看出王大人说话的时候,明显带了几分私人感情,兀地想起来,对方好似也是沈相的门生。是沈砚书第一年主持科举的进士榜第九名,她眼底没忍住笑。开口道:“本县主的两名护卫,也被他们打伤。他们刚被抄家,是没银子赔偿的,便请王大人叫他们写下欠条,相信早晚能还得起!”府君点头:“县主的要求合情合理!你们是写欠条,还是多判半年?”大齐律,打人寻衅判半年起,但如果愿意给予足够的赔偿,能够不判刑或少判刑。齐子赋看向容枝枝,咬牙半晌,才改了称呼:“县主,你当真这般不容情面?”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容枝枝冷笑道:“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便是过去那三年,给了你们齐家人太多情面!”府君:“县主说得好!”见着县主一点要与齐家人和解的意思都没有,府君十分为恩相感到放心!前夫哥没有机会,那胜利便属于恩相。见着他跟捧哏似的,齐子赋看了那府君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盯着府君道:“王大人,是相爷要你为难我们吗?”王元林乐了:“你这话说得逗趣得很,不是你们自己犯事吗?本官不过是秉公办理罢了!”“我们大齐律典上,明明白白写了,擅闯他人宅院,鞭二十,徒三个月!”“你们闯的还是县主的宅院,得鞭四十!这些同相爷有什么干系?”“相爷都不必做什么,你们就能给自己找牢坐、找牢饭吃、找鞭子受,还怪相爷了?”齐子赋说不出话。他这会儿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那会儿,就不该听弟弟妹妹的,直接闯进来,应当至少先去容家问问枝枝的意思再说。也不会闹成这样!容枝枝淡声道:“好了,本县主和王大人都很忙,你们快些写欠条,赶紧去服刑吧!”齐子赋咬着牙,闭了眼:“拿纸笔吧!”他这辈子是真的没这么丢人过,被人赶出去不算,还要落下一张欠条在这里。容枝枝可不管他是如何心境。瞧了一眼护院,那护院立刻在院子里头取出了纸笔,寻常院子虽然空着,但是床和纸笔都是有的。齐子贤恼火地道:“县主,这院子您本来就空着,便是给我们住几日又如何了?就真的非得这么闹吗?”容枝枝微笑道:“这院子我便是一把火烧了,也不会给你们住!”府君就是:()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