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接触过黎氏集团的项目,而你却在其中上过班。”
“我听说,大哥还有意培养你坐上总裁的位置,现在他进了警察局,阿烈深陷流言困境,而我又对黎家的业务一窍不通——整场风波结束,你不才是最大的受益人吗,愿愿?”
黎晗影往日很少与人争辩,眼下他口齿伶俐的强词夺理,却叫施愿涨红了面孔:“黎晗影,是你做的你就承认吧!我受益,我把自己的床照发给媒体,任人议论,这叫我受益?!”
“打了码不是吗?”
“我也看了那些新闻,你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谁会想到是你。”
“就算与你熟悉的人有所猜测,你咬死不承认,他们还能拿你怎么样?”
轻飘飘的三言两语,直把施愿气得快要发狂。
她像一根弹簧一样从沙发上猛地站起,快步来到黎晗影的面前,就要扯住他的领子。
“你——”
黎晗影却展臂反手揽住她的腰肢,另手食指抵在她右下腹外套口袋的位置:“如果愿愿还要拿这种小招数来对付哥哥,那么哥哥只能保证,今天一整天你都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随着指尖的使力,坚硬的手机机身隔着布料,与施愿的小腹紧密贴合在一起。
偏偏黎晗影还要或轻或重地摁压在不同的位置,这个小动作叫施愿感觉到毛骨悚然。
她试图嘴硬:“我哪有你——”
“真的不拿出来吗?”
黎晗影微微折起流丽眼尾,“还是说,愿愿今天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和哥哥解决问题。”
“……”
他算计了她。
她也想算计他。
可棋差一着,也只能承认自己的落败。
施愿高涨的怒意,伴随着从口袋里缓慢掏出备用机的动作一点一点泄散。
如此精明的黎晗影,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她面前扮演了这么久无害的羔羊?
她当着黎晗影的面解锁手机,把正在进行的录音功能终止。
做完这一切,黎晗影又从她的手中抽走了手机。
手机的边缘蹭过受伤的指腹,施愿吃痛嘶了一声,两弯细细的眉毛情不自禁拧起。
她的伤口作为一个小插曲,却仿佛唤醒了黎晗影潜藏起来的另一个自己。
“怎么了,你受伤了吗,愿愿?”
他顿了顿,顾不上把手机放在一个安全的、施愿轻易碰不到的位置,只随手搁在沙发旁边的装饰桌上,便捧起施愿瑟缩的指尖,放到眼皮底下细细查看。
“我不用你管!”
施愿抗拒他的亲近,挣扎间修长而边缘尖锐的美甲,在他的俊脸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最后,她的力气敌不过黎晗影,被黎晗影一手攥住两只手腕,强迫带着从沙发上起身,前往一楼的储物间里找到药箱。翻找出药箱后,黎晗影又再次抓着她回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