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封谨扬的伤势,宁妤原本只是躺在封谨扬旁边,睡着之后却无意识爬到了他身上,以温暖的人肉为垫,她这一觉睡得很是舒服。宁妤睁开眼,与男人黑漆漆的眸子对上视线,看到对方弯唇展露笑颜,挑眉。自打那次中秋节过后,他就再也没给过她好脸子看,整个人都变得阴沉沉的,这么明朗的笑脸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封谨扬脸上笑容加深,就如从前那般灿烂。“你醒了。”“你不用讨好我,我不会把你丢在这里不管让你一个人等死的。”宁妤阴阳怪气的哼了声,想从封谨扬身上下去,感觉到阻力,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他抱着。宁妤自觉被吃了豆腐,在封谨扬腰侧拧了一把,语气凶巴巴。“松手,我去穿衣服。”封谨扬到底未经人事,他红了脸,悻悻放开手,把头偏向一旁,避免自己看到一些不该看的。“我不是在讨好你,我也相信你绝对不会丢下我。”“现在随便你怎么说喽,反正一回到侯府,你又该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宁妤冷哼,赤身裸体绕到衣架后方。她的罗裙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繁琐了,不方便在这山里走动。所以宁妤没穿她自己的衣裳,而是摘下来一件被山风吹干的衙役服,放在鼻前闻了闻,被上面洗不净的怪味熏得哕了一声,满脸嫌弃。封谨扬听到宁妤干呕的声音,立刻转过头,看到她没能被衣物完全遮挡的粉白肩膀。“你有了?”“有个鬼哦,还真是一些臭男人,衣服臭得要死。”宁妤没好气的吐槽,相较于死人穿过的,她更芥蒂上面的血腥和汗臭味。封谨扬听到宁妤否认怀孕,讪讪的哦了声。无论宁妤怀的是自己还是大哥的孩子,他都会一视同仁对待。“你穿我的,我的应该比他们的好闻些。”宁妤想想也是,便将手里衙役的衣服从晾衣架上面丢到封谨扬胸前,转而去拿他坠崖时穿的那身。粗布麻衣自然不能与侯府里的东西比较,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大,但也总好过被臭味包围。宁妤系紧腰带,确定裤子不会往下掉,这才用手帕绑着乌黑青丝从衣架后面走出来,见封谨扬还傻愣愣的睡在地上,皱眉。“你要是自己穿不了,就这么盖着吧,我也懒得给你洗。”“以后洗衣服这种粗活交给我。”封谨扬很是自觉,药效起了作用,他身上的疼已经缓解不少,咬牙坐起来,穿上衙役的衣服。对于寻常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封谨扬却做得无比艰难,转瞬间额头便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宁妤看封谨扬逞强,深知只吃果子不是办法,抬腿过去,按住封谨扬的肩膀。“你还是躺着吧,我去外面找找看有没有其他能吃的,给你补补身子。”“我和你一起去。”封谨扬想起来,可他如今连宁妤的力气都敌不过,挣扎一番后,徒劳的摔回地上。“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封谨扬红了眼睛。如果不是为了找他,宁妤何时吃过这种苦头。“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宁妤笑眯眯,顺势给自己捞好处,“你要实在觉得抱歉,那就多给我十箱珠宝好了,反正你就算把整个侯府都给我我也不嫌多。”封谨扬想也不想,“只要我有的,你尽管拿去。”“我记住你说的了,希望你也能记住自己现在的话。”宁妤摸着封谨扬的脸颊,笑容耐人寻味。她不再耽搁,起身往出口那边走,让小创先去外面探路,期盼能白捡一些野味。在山林里转了好久,宁妤非常幸运的捡到一只撞到树上昏死过去的野兔,她美滋滋的拎着兔子回去,路上顺手捡了几朵野蘑菇。封谨扬一直提心吊胆宁妤会不会遇到危险,看到她平安回来,长舒一口气,露出笑脸。“阿妤好厉害,竟然徒手捉到了野兔。”“我本来就很厉害。”宁妤骄傲的抬了抬下巴,她杀人都不怕,又哪怕害怕杀兔子,捡起柳叶刀,干脆利落的将它开膛破肚。封谨扬看着宁妤蹲在水潭边杀兔剥皮,半点都不觉得她粗鲁,满心只有自责。如果他伤势轻一些,阿妤就不用做这些事了。宁妤很快处理好了野兔和蘑菇,她把蘑菇塞进兔子的肚子里,皱着眉头不确定的往上看。“现在是白天,我点火的话,应该不会被上面的人发现吧?”如果被李雪察觉封谨扬还活着,他为了灭口往山顶埋火药,那就麻烦了。“此处距离山顶有万丈之高,且山壁崎岖,不会有人发现。”封谨扬让宁妤放宽心,他是从上面摔下来的,自然清楚这是段多么漫长的距离。而他不仅没死,宁妤还奇迹般的找到这里,足以说明二人之间的缘分。这一切都是天意。是天意要让他们在一起。宁妤听封谨扬说不会被人发现,放下心,支好木堆去药箱里拿火折子生火。野兔在火焰上翻滚,很快飘出肉香。宁妤扶着封谨扬坐起来,让他坐好。她刚挪到旁边,男人便倒在了她身上。封谨扬此时也不避嫌了,眼睛湿湿的。“阿妤,我身上疼,你喂我吃吧。”:()快穿:对照组女配总是被男主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