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妤往下看,瞧见封谨扬被她裹成粽子的两只手,怪腔怪调。“真是难为你了,为一口吃的,连美男计都要用上。”宁妤的态度半点都不像先前那般热络,而封谨扬对她的转变心知肚明。宁妤虽然不辞辛苦过来救他,可到底因为他上次的拒绝伤了心,现在正气着,胡思乱想实属正常。等她消气,就该相信他是真心实意改变主意与她在一起的了。封谨扬又往宁妤身上贴了贴,笑容灿烂,“在阿妤心里,觉得我是美男吗?”宁妤冲封谨扬翻了个白眼,“美男个鬼哦,你就是个丑八怪,天底下最丑最丑的丑八怪。”封谨扬:“我若最丑,那大哥呢,他的容貌与我一般无二,我和他谁才是最?”“你们两个都最丑。”宁妤顺嘴把那颗表里不一的芝麻馅汤圆也给骂了,没有推开封谨扬,将兔子从火堆上挪开,用刀子划几道口子,见肉已经熟了,便举在身前想等它晾凉一些再吃。野果汁水去除了兔肉的腥味,烤肉的焦香中混合着新鲜蘑菇的香味,勾得人食欲大增。宁妤越闻越是馋,没一会儿便等不下去了,撕下一小片肉放进嘴巴里先尝尝味道,却很失望。没有放盐,兔肉吃起来完全没有闻着那么香,不过虽然没什么滋味儿,倒不至于令人无法下咽。宁妤先填饱了自己的肚子,这才着手喂封谨扬,不耐烦仔细伺候他,便直接撕了一大块塞进封谨扬嘴巴里。好不容易将那块噎人的肉咽下去,封谨扬委屈道:“你喂大哥吃东西的时候都温柔小意的,生怕他噎到。”宁妤:“他是我夫君,你是哪位。”“我也是你的夫君。”封谨扬面不改色,他本就不是扭捏的性子,下定决心后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宁妤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往封谨扬嘴里又塞了一大块肉。哼,且装着吧。待他日后变脸,她非让人排一出戏天天在家里唱不可,讽刺嘲笑他这个诡计多端的狗东西。宁妤只吃了一条腿和几根蘑菇,剩下的全被她喂给了封谨扬,封谨扬半点都不嫌弃野兔无味,连连夸赞宁妤厨艺好,若不是角落里堆着一小座尸山,还真有种野餐的趣味。饭后,洗净手的宁妤拎着药箱回来,她瞥着躺在地上的封谨扬,慢条斯理的将药膏涂满掌心。“自己把衣裳脱了。”封谨扬知道宁妤要做什么,咬牙坐起来,因为手上缠着纱布,他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解开。尽管已经涂过一次药,封谨扬还是羞涩得厉害,尤其宁妤的手掌经过胸前时,他根本压不住自己乱糟糟的呼吸。宁妤发觉掌心底下的肌肤起伏得厉害,看见封谨扬面颊和耳尖处的红色,恶趣味的捏了捏他的饱满胸肌。“没想到你的乳儿这般大,都可以给婴孩当奶娘了。”封谨扬的身体自宁妤掌下翻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奇怪感受,他死死咬住牙齿,才没将闷哼溢出喉咙。片刻后,封谨扬喘着气反驳,“我是男子,又没有奶水,怎能当奶娘。”宁妤手上动作未停,嗓音揶揄,“你不是打听到那位神医的下落了吗,他都能令人起死回生,这种小事对他来说应该更没有任何难处吧,让他开几贴药给你喝,说不定你就真的有奶水了。”封谨扬没再吭声,咬着唇将脸偏向一旁,像极了被恶霸折辱的小媳妇。宁妤很快便涂完药膏了,她让封谨扬自己穿好衣服,走去潭边洗手。封谨扬默默系着衣带,他望着坐在石头上的宁妤的侧脸,忽然感觉现在也很不错。这方天地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谁都不会进来打扰……待宁妤甩着手回来,封谨扬已经将衣服穿的差不多了,他坐得笔直,一脸严肃的郑重道歉。“对不起阿妤,我那时不该说那般重的话。”宁妤假笑,“你说的没错啊,像我有了丈夫还勾搭小叔子的水性杨花女人,活该被打死。”她果然因为他那时的口不择言在生气。封谨扬极想回到过去狠狠打几下那时的自己的嘴巴,可他已经对宁妤造成了伤害,只得尽可能弥补。“倘若大哥痊愈后知道你我的事怒不可遏,我就算豁出自己的命,也绝不会让他伤你。”宁妤半点都没消气,反过来挑拨离间,“你怎知他会执意要杀我呢,说不定他色令智昏,拔剑第一个砍的就是你这个弟弟。”封谨扬神情坚定到极点,“他要砍便砍吧,我也不可能再将你拱手相让。”宁妤指尖绕着发尾,用笑容掩饰对封谨扬装模作样的讽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带他去看神医,索性任由他痴傻一辈子,我便不用被浸猪笼,你也不必冒着兄弟反目的风险。”封谨扬脑海里一闪而过宁妤说的那种情形,冲动很快被理智压下。其实那位神医不一定就能治好大哥的痴病,只是不带大哥去治,他实在无法心安。“大哥自小便聪颖过人,若自此成了那不知世事的孩童,未免令人遗憾惋惜。”“他知道的可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宁妤轻啧,光是在“会吃”上,封谨扬这愣头青就跟封谨礼比不了。封谨扬也想起了那晚在客栈里听到的隔壁房间里传来的窃窃私语,以及宁妤胸前惊鸿一瞥的大片嫣红,话音在舌尖转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讲出口。“你……你想尝尝吗。”:()快穿:对照组女配总是被男主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