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不甜,我承认自己太冲动太欠考虑了。”陆霜寒颇为惆怅地道,“明天我会让我的通讯员送你去卫国区的政府公租房,在那办理一个暂住手续,往后的事就全靠你自己了。”
瞿清许刷的抬起头。一切得来全不费工夫,顺利到让他怀疑自己之前面对陆霜寒时隐约感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无孔不入的、阴冷偏执的气场,是否是第六感出了错。
“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起来收拾行李吧。”陆霜寒说完正好房门被推开,他对门口的人招招手。
“进来吧月姨,有什么事?”
“陆先生,我来给小瞿送助眠的牛奶。”
月姨话音刚落,瞿清许神色大变,倏地侧目看去!
——今天晚上,不要听信我的任何一句话,也不要吃我给你的东西,连一口水也不行。明白了吗?
女人的话魔咒般在脑海中响起。
瞿清许看看月姨死活不敢和自己对视的眼睛,又看看那泛着热气的不透明陶瓷杯。
“哦,牛奶好啊,对睡眠好,安神。”
陆霜寒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微微歪头,修长指尖轻轻撑着太阳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瞿清许的心咚咚狂跳起来,鼓膜里都涌起血液迸射的噪声。他极力压制住双手的战栗,一言不发地接过杯子,垂眼看着里面乳白色的液体。
他不用抬眼也知道,陆霜寒现在一定死盯着他。
终于,瞿清许将陶瓷杯凑近唇边,微微仰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后放下杯子。
“有点热,我晾一晾再喝。”
月姨蹙了蹙眉,却也没有说话,退出客房,把门带上。
瞿清许从床边起身:“陆长官,我还是现在去楼下收拾一下行李……”
他刚走到房间门口,辛冽的alpha信息素霎时如生化炸弹般在客房内涤荡开——
瞿清许眼神一凛,连回头确认一眼这种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一把拉开门夺路而逃!
他凭着一个月来在这间高级公寓里穿行的记忆,拐出门口,浑身都紧张地快要痉挛,大病初愈缺乏锻炼的身体肌肉极力贲张,他险些控制不住重心,跌跌撞撞向二楼楼梯口跑去!
跑到一楼,出了门,趁着夜色躲去哪里都好,那扇桎梏他的大门离他越来越近,直至出现在视线里楼梯口的下方——
须臾刹那间,一股有形的力量以重击之势猛然锤在瞿清许单薄的后背!
“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