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后期,尧窈食量越大,一日四五顿是要的。
尽管尧窈能吃,她身上也没见多胖,吃到嘴里的肉全都长在肚子里了。
容渊反倒胃口不大,吃了碗面就搁了筷子,只瞧着尧窈吃得香甜。
一碗面吃完了,还不够,又吃了两个包子,一小碗馄饨。
容渊看到后面,不免有点担心,叫来明姑询问,吃得太多,肚子撑得太大,胎儿养得太壮,会不会不好生。
别的不怕,就怕难产。
明姑见这位爷是真的担心自家姑娘,心里自然是乐意的,语气更是恭敬了不少:“爷放心,每日饭后,夫人都会在院子里散散步,走上几圈,也是在为产前做准备,再说夫人这肚子,与相同月份的妇人比较,也不算特别大,只是夫人看着瘦,就显得大。”
听完后,容渊稍稍放了心,然后有了新的事情做,那就是陪自家吃饱了的夫人出去遛弯。
往常,尧窈在院子里遛完后,还会到前头花园里走走,可这回有容渊在,他如今的状况也不宜见太多人,想了想,稳妥起见,还是继续在院子里多遛几圈。
雪化后的冬日,暖阳高照,不炽热,温温地落在人身上,别有一种滋味。
走到拐角处,尧窈指着墙角的那棵梅树,颇为感慨:“我原以为它活不过来了,结果没过几日,它又重新出了芽,结了花苞,再过几日,我们就可以来赏梅了。”
院里最不缺的就是花树,冬日里又哪能少得了梅树,特意提到这棵,不过是借物喻人罢了。
小妇人这份心意,容渊生受了,手搭在她腰上,低头,在她耳边亲了又亲。
他想赏的,只有她。
契机
容渊拘在后院里,陪了尧窈两日,谁也不见,到第三日,卫恒觉得差不多了,又事先问过紫鸢,自己这时候求见,合不合适。
紫鸢养出了些气色,人也瞧着鲜活了,扬起了长眉:“这椅子上就跟长了针毡似的,大人坐立不安,再等下去,怕不是要等到心病了。”
被女子打趣,卫恒多少有些不虞,可这女子舍身为他挡过刀,他说道不得,又坐不住,一个人在外头走来走去,来回好几圈,也不见停。
紫鸢实在瞧不下去,叫来丫鬟,拖她带话给夫人,全了卫恒这份赤胆忠心。
想到被弟弟拉下马的王姐,尧窈只觉容渊怕不是也要步上王姐的后尘,她比本人更为挂心。
“爷您再不回去,就不怕真的回不去了?”
外面都在传,七王爷已被立为储君,只待正月过了,国丧结束,帝柩入皇陵,再正式昭告天下,登记为皇。
正月驾崩的皇帝,容渊算是头一个,是以,更为讲究,繁文缛节也多。
七王爷想要顺利登位,就要做足面上功夫,不能留有把柄,让世人诟病,尤其是文人墨客,更看重帝王的品格,若有不对的地方,必然口诛笔伐,搅得人不得安宁。
这也间接给了容渊缓冲的时间,是以,他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