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窈察觉到男人情绪上的不对,想到外面的人都以为他归天了,京中那边肯定有变故,天之骄子被拉了下来,藏在这偏远山乡,自然会不痛快。
“没事的,一定还有不少效忠你的人,我们把他们召集起来,东山再起,再不行,我们把王姐也拉上,东瓯虽小,但也能出一份力。”
多么古道热肠的姑娘,你说她记仇,可在你落魄的时候,她又能既往不咎,设身处地为你着想。
容渊此刻的心情,难以用言语形容,他不是个要靠女人扭转乾坤的无能之辈,但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听到他耳中,没办法让他不高兴。
“你王姐,也未必就能帮得上忙。”
再说,肯不肯帮,也是另一回事。
尧文君不是尧窈,骨子里没那么多的情怀和感性。
尧窈仍在畅想:“再等等,肖瑾去寻王姐了,这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容渊看着尧窈那张认真的小脸,不由失笑,将她揽得更紧,一手搭在她大肚子上,轻声道:“再陪我躺会,就已经很好了。”
外屋,高福绕着屋子走来走去,走几步,叹一口气。
秀琴一旁听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皇帝不急太监急,说的就是高福。
“你就坐下来歇会儿吧,咱们爷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了解,从不打无把握的仗,想必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了。”
高福是急在心里,说不出口。
这在外头,都已经山陵崩,去往西天了,还能有什么主意。
一旦七王爷上位成功,先帝就是死而复生,再想坐上那位子,也得看臣民们乐不乐意了。
更不说七王爷还是嫡出,本就名正言顺,又有顾家为首的几个大族全力支持。
秀琴是个妇人,看多了宫中的勾心斗角,世态炎凉,倒觉得做皇帝没什么好的,就目前这样子,也还不错。
高福是恨铁不成钢,只能一声哼道:“妇人之仁。”
就这么耳鬓厮磨地,一直磨到午时,尧窈自己不饿,腹中胎儿可忍不了,几下踢腾,尧窈被胎儿撑得薄薄的肚皮这鼓一下那鼓一下,没个消停。
时间长了,她也受不了。
容渊在鼓起来又动来动去的小包上轻轻拍了下,示意小子老实点,不要折腾他娘,不然等他出来了,当心被他爹狠揍一顿。
尧窈是又疼又好笑:“你又知道了?”
男人理所当然道:“这么皮实,必然是个儿子。”
尧窈不搭理他了,起来洗漱过后,就坐到桌上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