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尧窈做吃的,就是做孩子出生要穿的衣物,很是沉得住气的样子。
秀琴一旁看着,不禁感慨,明姑待尧窈这份心意,不亚于亲闺女了,直叫秀琴羡慕不已。
秀琴被明姑专心为主的态度感染到,也学着明姑做起了小衣服,秀琴手巧,学得快,学的过程中发现了乐趣,竟有些着迷,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明姑要的就是这效果。
一日,明姑和秀琴一道做着尿片子,明姑捏了捏那布料,似仍不够满意,微皱眉:“这附近的布坊还是不成,不够软,不够轻薄,也不够吸水,改明儿我去远些,多看几家,比较比较,小皇子的臀部娇嫩,捂得不舒服,容易起痦子,可不能大意。”
秀琴没养过孩子,在宫中也甚少接触新生儿,明姑说得头头是道,她听着很是那么回事,直点头。
“有劳姑姑多费心了。”
话落,秀琴又问:“要不要我陪着姑姑一起去看看。”
明姑面不改色道:“你出去了,你就守着,主子身边不能缺人。”
秀琴一想,也是,就不再多言。
翌日,同尧窈通了气后,明姑早早就出了门,既兴奋又紧张。
她隐隐有种预感,今天,她一定能找到他。
明姑也是攥了一股子的劲儿,不寻到他就不回去。
明姑仍是按照尧窈给的地址,徘徊在那一带问询,如果那卖货郎真的是曾使君,他不可能报假地址骗尧窈。
除了她,最疼尧窈的就是男人。
这一回,明姑按着尧窈对男人如今样貌的描述,专寻瞧着面善的妇人问,问了好几个,终于有了眉目。
一名年长的大妈挎着菜篮子,想了又想:“你要找的应该就是王二,老鳏夫了,也是倒霉,数月前房子着火,半张脸都烧没了,媳妇老早就没了,还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将来可怎么着,劝他再娶又不听,以后老了,连个披麻戴孝,送终的人都没。”
大妈也曾劝过,但人家不理,心里还搁着气,明姑请她带个路,她还不乐意。
直到明姑拿出一粒碎银子:“只要你带我找到他,这钱就是你的。”
这么一粒,可以换多少铜钱。
大妈气也没了,笑开了眼:“可以可以,不过那王二烧了脸后,脾气更怪了,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条街看着不大,但人多又杂,早晨出来摆摊买菜的人还多,一股子的菜味混着鱼腥味儿,呛人得很,着实不太好闻。
明姑越往里走,越发的心酸。
这样的地方,确实能够掩人耳目,可如曾使君那般爱洁的人,实在是委屈了。
左穿右穿,进到一个更深巷子里头,路两边全都是矮房子,灰扑扑的墙面,斑驳老旧,瞧着都让人心酸。
大妈带明姑到一栋矮房子前,猛地敲了两下门,扯嗓子道:“王老二,你家表妹来找你了。”
屋里没有人应。
明姑把碎银子给大妈,说了声谢,就把人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