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他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妈的。
以后他和谢危楼怎么办。
整个肩头都湿了大半,谢危楼抬起手,拍了拍凌翌的后背,渐渐等他的崩溃止息,肩头的泪从热变成凉。
他不在乎这件事衣服是不是被凌翌弄脏。
脏了就脏了,不过一件衣服而已。
他还想让凌翌知道,刚才在弓在床上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慵懒,肆意,是平常根本看不到的样子。
谢危楼拨过凌翌的额发,指节下点过那枚耳坠,他静静地看着他,又等他冷静下来,定定道:“我在这里。”
“没哭够就再哭一会儿。”
“你想哭多久都行。”
卷二我可以自己来
耳膜嗡嗡作响,凌翌只想在谢危楼怀里哭上一会儿,指节攥着袖子,一哭就抖抖索索。他想下一刻,一定要离开。
他咬着牙发狠要走,但那只落在背上的又重新拍了拍他,鼻头猛然一酸。
他的泪水忽然就止不住地落下。
凌翌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头脑内只有白茫,好像真的把他抽空,等他哭完,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真的把谢危楼的衣服都弄得湿透。
同样的事发生在谢危楼身上,谢危楼就很冷静。
只有他像个麻烦,麻烦谢危楼替他解围,麻烦谢危楼说了那么郑重的话。
凌翌眼前都是朦胧的,他抬起眸子,眼底清明、偏藏着倔。
话是那么说,他被带着,朝谢危楼靠过去。
面对着彼此,谢危楼捧起他的脸,看他的目光一直很镇定,这股镇定几乎是在变化陡然发生以后的坦荡,他不算冒犯,更多的是一种肯定和确认。
“凌翌,我说过,在我这里,你想做什么都行。”
“你可以不用很快给我答复。”
凌翌的话戛然而止,比起慌张,他愣愣地看着谢危楼,发散地想到之前的种种。
越想,他越缓缓地挪动视线。
凌翌:“危危楼,我现在确实给不了你答复。”
比起自己的故作洒脱,到了剧变的时候,谢危楼分明才是那个不会回头的人。
可能每个人能接受的阈值不一样。
凌翌想,他可以接受任何一切糟糕的事,但他很讨厌被命运推着走,一次次走上他从未设想的道路。
凌翌:“你可以在意,可以生我的气。”
谢危楼回答地很果断:“你什么时候想说都可以。”
谢危楼似乎能接纳一切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