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楼别开视线:“因为我不想你出事。”
凌翌像是被一口噎住,身上腾然被热流浸染过一遍,完全忘记自己刚才在幻境内摔打过的痛。
他都半点都琢磨不了谢危楼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因为谢危楼人好,他算是他的朋友兼师兄,所以愿意在外面照顾他?
谢危楼解释道:“照顾你很麻烦,我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凌翌重新笑了出来:“你怎么就觉得我需要被你照顾。”
笑完,他笑容又瞬间敛去,过了会儿,一扫斗嘴的闲情。
耳边的声音很焦急。
谢危楼:“怎么了?”
凌翌那双流转的眸子在远处失了焦,像陷入了不醒的黑夜,他什么也看不清,突然的失明让他无法宽慰对方。
眼底微微刺痛,一阵又一阵的痛意涌了上来。
“危危楼。”凌翌喃喃道,“我也许是……真的要给你罪受了。”
“我好像看不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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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以为我拿了小白脸剧本是不是?没想到吧!我拿的是糟糠同门本!
卷二烈火般的灼热
突然的失明让人恐慌,凌翌费力地眨了两下眼,他再想揉一揉眼皮,半抬起的手被另一只手握过。
“你抬头看着我。”耳边的声音愈发地急切。
握着他的手握过极重的扶生,触碰时依旧有力。
指节相贴,传来雨后的微凉,指腹有力,一时无法叫人挣脱。
凌翌微微昂起头,在模糊的视线中,他看不见任何光源,双目的疼痛鲜明,只能微启口,自下而上地找着声音的方向。
抬头时,他确信自己真的无法看不清一切。
眼前只有无边的黑暗,如同无底的洞,拽着他坠入深渊。
凌翌追望着谢危楼,眼底不可视看,眼角泛上薄红,雨水浸润过如玉似的轮廓,目光清澈无比。可惜他在强压着慌张,再清澈也没什么风月事的旖旎。
凌翌能感觉到轻微落在面上的呼吸声,撩得他很痒,视线焦灼,他似乎被对方关切地看了很久。
可回应凌翌的只有沉默。
“谢危楼。”凌翌唤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看错了谢危楼的方向,陷入了更深的紧张。他确实也很在意自己给谢危楼找来麻烦,更担心一时的失明后陷入的迷茫。
“再靠过来些。”答复他的声音很定。
凌翌朝着声音的方向,凑过去了些,呼吸声越来越近,却不敢往前太多。他心跳又快了起来,如鼓槌在怦怦地砸,越落越急。
再往前,就好像他就要触碰到谢危楼,可能他会触碰到对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