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危楼偏头看了过去。
凌翌故意没话找话:“我突然想起了你白天和我一起洗衣服的样子。”
谢危楼又陷入了失语:“我就不能洗东西?”
凌翌看了过去,他面上带了浅淡的笑,眼底弯起,短暂地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的人:“你洗的是我的衣服。怎么就愿意帮我洗了。”
谢危楼声音微微下沉:“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样短暂的争端没有意义,他们互相望了彼此一会儿,以双方的轻笑做结。
夜深了,呼吸声一起传来。
这张床远比他们两个人在学府内睡得窄,夜里翻身估计也不方便,凌翌不想占用谢危楼太多地方,一个人远远地贴在边上,真到了睡着的时候,他不太习惯陌生的床,翻了个身,从睡意中陡然醒来,像是跌下了深渊。
可真在凌翌摔下床以前,身后有一双手捞住了他,一臂有力,足以把人揽回来。
凌翌被缓缓地带了回去。
只是谢危楼的衣襟贴向凌翌后背的时候。
这个姿势太亲昵了,像是谢危楼从后面把他给揽住了。
热度源源不绝地传来,凌翌一点也不困了,回过头,心跳没由来快了些。
两个人一瞬都出现了些许僵硬。
随后,又只剩下了交叠在一起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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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危楼略有人夫感。
0:你以前好凶。
谢:还记仇?!
卷二彼此慰藉、彼此依靠
凌翌望向了谢危楼的眼睛,目光短暂地失焦之后,又看清了身前人的模样。
血脉里呼啸过涌动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片江上,看到了隔岸的花火,朦朦胧胧,却又在水汽见透着真切。
谢危楼像是真怕他摔着了,揽在怀中,呼吸起伏,勾勒过腰腹的形态。
贴在腰上的手一直没松开。
凌翌感觉到腰腹热了起来,他似乎看见了花火,脑海里也闪过一瞬极热的念头,风声在屋外呼啸而过。
凌翌微低下头,鼻尖萦绕着衣上清淡的气息,身上莫名滚烫,睡意陡然惊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凌翌放慢了说话声:“我吵到你了?”
谢危楼缓缓松开手:“没有。”
两人各自陷入了沉默,分开后,凌翌的后背透来些许凉意,他却觉得那双攀着他的手没有挪开。从来没有哪一回,让他觉得这么心悸、这么热,连日来的高压几乎让他无法正常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