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时均白就收拾行囊自行下山了。
许安归不放心,让戍南护送时均白到许都外的麒麟山再回来。
安王府门口许安归负手而立,北寰洛缓缓滚着轮椅过来,牵住许安归的手:“暮风跟舞儿的事,我就当你答应了。”
许安归不悦:“我何时说我答应了?”
北寰洛轻笑:“你自己说的啊?跟漠勒比,你更愿意舞儿跟时均白在一起。好歹嫁出去,还能回来小住不是?”
“那,”许安归想了半晌,“不是没得选?”
北寰洛看他口是心非,打趣他:“今年恩科状元郭学林好像也中意舞儿。”
许安归越想越烦,郭学林以后这是要登阁拜相的,儿子入朝就算了,怎么他还要赔上女儿?
“郭学林不行!”许安归甩袖就往回走。
“看看,大狼主三子不行,恩科状元郭学林也不行。”北寰洛跟着他往回,“这么比下来,是不是暮风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许安归不言。
北寰洛看着他一脸拗性觉得有趣。
一提到北寰舞的婚事,许安归就烦躁。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还没养够就要送到别人家去?
谁规定的女子及笄就要议亲?
他当年不该去当兵部尚书,合该去当礼部尚书把这条国法给改了!
半个月之后,北寰舞收到爹爹的信。
她打开看,里面写了些闲话。
最后,许安归说他在北境马场选了三千种马,准备送给西境军,他让北寰舞挑个时候,给西境军送去。
北寰舞看着这信愣了好半天,正巧北寰言从大理寺回府,北寰舞便带着爹爹的信去蔚兮堂找北寰言。
北寰言回屋换常服。
北寰舞看见北寰言屋门关着,老老实实地外面叩门。
自上次以后,北寰舞再也不闯北寰言的屋子了。
她知道北寰言长大了,他现在个头窜得快,已经不再是那个跟她站在一起雌雄莫辨的少年了。
北寰言换好衣服开门出来,北寰舞把信递给他,让他看。
“父亲……没说别的了?”
北寰言把信翻过来,生怕看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