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舞摇头:“就这一张纸。”
“……”
北寰言深吸了一口气,看不懂这封信来意。
“哥哥……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北寰舞弄不懂,为什么爹爹忽然给她写信,要她送西境军三千北境种马。
北寰言踱步到院子石桌边,缓缓坐下,分析道:“藏息阁应该给母亲去信了,最近许都大事就是万寿节大狼主三子漠勒要来贺寿。既然我们知道漠勒此次来朝的目的是为了借助东陵的力量回去与自己的哥哥争权,母亲肯定也能想到。”
胆大
“你是说这信是娘亲让爹爹写给我们的?”北寰舞睁大了眼睛。
北寰言点头:“恐怕是的。这是母亲助我们破局的一颗棋子。”
北寰言把信放在桌上,手肘撑着身子,静静地盯着这信。
给西境,三千匹北境种马……
北寰言拇指与食指缓缓磋磨,心中思绪翻了几个来回。
“阿言。”
蔚兮堂外传来郭学林的声音。
北寰言与北寰舞双双回头。
自从郭学林与北寰言交好之后,来临府便不需要专门送拜帖来人通报,北寰言交代门房看见郭学林来,如果他在府上,就放他进来。
郭学林绕过回廊,越过假山池塘,撩起夏枝繁盛的垂柳才看见北寰言与北寰舞都在院子里。
自上次北寰舞明确拒绝郭学林的提议之后,她对郭学林的态度便好了不少。
郭学林是心思深沉,城府极深,可他没有坏心思。
他想与他们俩交好,愿意赔上自己的身家清白,这便是他最大的诚意。
北寰舞回眸,远远地望着他,嘴角挂着笑。
忽然北寰舞见面不挤兑他,也不发脾气,这让郭学林有点不适应。
这般温顺的北寰舞,郭学林不敢看得太多。
他微微侧目垂眸欠身一礼:“郡主。”
北寰舞温温回道:“府里见就不用这些礼节了,显得生疏。”
“是……”
郭学林唇线紧抿,心口悸动愈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