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北寰舞这么一闹,北寰言好像是想通了。
郭学林情窦初开面对这事都很自然,怎么到他就不行了呢?
凡事都有第一次,习惯就好了。
凌信肯定也有过,不然他为什么这么淡定?
北寰言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把衣服换下来,交给府上浣洗。他思索了片刻觉得他不能自己去洗,要跟平常一样,不然这事能被府上好事儿的人传得沸沸扬扬,永远都揭不过去。
北寰言换了一身干净的浅云色的常服,往府门口去。
门口备了马车,北寰言上车看见北寰舞已经在了,便坐好。
流风驾车,凌信没跟着。
北寰言心里暗道还好他没跟着。
马车驶出巷子没几步便停了,流风说郭学林在巷子口等着。
北寰言与北寰舞一起撩开窗帘,发觉郭学林是一个人来的,没骑马没马车,身边也没人跟着。
北寰舞当即就垮下脸,对北寰言道:“他故意的,为了蹭我们车!”
北寰言睨了北寰舞一眼,轻咳了一声:“你一会儿态度好点,别人也没对你做什么。怎么每次看见他都跟炸毛一样。”
北寰舞道:“他上次在公主府一万个心眼!”
北寰言沉下眼眸,敛了情绪,静静地望着北寰舞。
这眼神像极了娘亲,北寰舞心里是怕的。每当北寰言漏出这种眼神,就是警告北寰舞不要做得太过。
北寰舞知道北寰言不高兴了,只能小小地哼了一声,扭头倒一边,不说话。
流云停车,扶郭学林进马车。
不成想北寰舞也在,郭学林当即抿了抿唇,欠身道:“郡主。”
北寰舞没做声,这是她能忍让的极限。
北寰言让郭学林过来跟他坐在一边。
北寰舞当即就让了出去,跟流风坐在外面,一起驾车。
北寰言只能让北寰舞对郭学林态度好点,却不能强迫她喜欢郭学林。
郭学林知道自己在公主府那次故意替北寰舞挡的那一箭坏了她的事,可他那会儿只想入局,哪管的了那么多。
早知道北寰舞是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早知道他会对北寰舞感兴趣,当初他就不会干这么不计后果的事。
现在北寰舞不待见他,郭学林那股心气自然矮了不少。
每次看见北寰舞都不由得丧气。
北寰言看在眼里,可两边他哪边都不能劝。
流风看着北寰舞从里面出来,跟他一起坐在车头觉得惊奇。北寰舞这身装扮这模样坐在车头就引人注目,流风赶车压力巨大。
郭学林看着马车门的方向,若有所思。
北寰言道:“你要跟我一起去,找个人来说一声就好,为什么在这里等?”
郭学林道:“我怕我先说了,就……”
郭学林的目光转向马车外,意指北寰舞。
北寰言轻叹一声,这事他真的无能为力。
陈府在许都城区内圈,距离临府不远,马车不过半刻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