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承盛由锦妃养,难免眼界养得窄了些。
锦家是新贵,身后根本就没有世家大族做支持。
许景挚那么聪明,也不会让一个有背景的女人进入后宫。
所以,许景挚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锦妃,他从始至终就不觉得锦妃有问题,而是背后有人指使?
北寰言来回踱了几步,忽然停住了脚步。
郭学林抱着手,似乎也想到什么:“阿言……或许……”
漕运衙门
“嗯。”
北寰言点头,对郭学林想的事表示肯定。
凌信懒得看他俩打哑谜,敲敲桌子:“你俩想问题也要吃饭不是?”
北寰言看向凌信,踱步过去,道:“小舞来信,时寻那病我不太懂,但是有一点我看明白了。”
凌信摆好碗筷,头也不抬地回道:“曼陀罗。”
北寰言坐下:“这人想在这里把你们也拉下水。现在看来,不仅仅是时家,他们想动的,还有凌家。他们想把我身边所有的人,逐一剪除,让我再也没有可以调用的力量。”
郭学林也坐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可以开始做些动作,准备反击了。”
北寰言敛眸。
凌信手指轻敲桌面:“凌芷学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让她查这事,太难了。”
北寰言道:“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御医院就好了。那些人一定会按耐不住,先我们一步动手。”
郭学林望向北寰言:“仙州城官场,可以去问问。或许,会有那么一两个,想要往上爬的呢?根据我们现在手上的证据,最少漕运总督府那两个跑不掉。”
北寰言拿起筷子:“用饭。”
这事他心里有数。
次日,北寰言去了仙州城府衙。
这是北寰言第二次来,上一次是奉旨当南境巡察使。
仙州城刺史王晋见过北寰言,这次北寰言穿着常服来,王晋再蠢也知道北寰言这次到底为什么来仙州城。
门口的衙差原本要驱人。
凌信掏出御林军的牌子,这些人当即认了怂。
这些粗人不一定认识官场里的金鱼袋,但一定认识武官的牌子。
御林军,禁军。
一个掌管皇城内部,一个掌管整个许都的安防。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那就是武官尽头。
衙役飞快去给王晋禀报,说许都来人了。
王晋愣了片刻,也不敢瞎猜,只能往二厅去,刚进去就看见一个北寰言带了四个人在二厅等他。
跟北寰言站在一起与他耳语的那个公子,王晋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