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学林也表示赞同:“是有人拿走了那个方子,给西境勤王府世子用了解毒的方子,所以蔚巡生才能这么多年只是病弱并没有死。”
北寰言把手上的信放在第一封信上面:“锦妃故意让陛下赐那座有毒的宅子给勤王府,又有人把解毒的药方偷出去,给勤王府世子用……”
“他们想利用勤王府做一些事。”郭学林蹙眉,“做什么事呢?”
北寰言负手缓缓踱了几步,回眸看向郭学林:“除了西境的兵权,我找不到别的理由。”
郭学林不置可否,又道:“锦妃要西境的兵权,做什么?造反吗?”
北寰言摇头:“明显是为了夺嫡。”
郭学林有点跟不上,一脸疑惑地盯着北寰言。
北寰言望向他道:“百晓现在是你的兵法老师,他没跟你说过现在东陵三境军与朝廷的关系吗?”
郭学林回道:“我上课,一般都是我问什么,老师教什么。”
“难怪,”北寰言长出一口气,解释道,“东陵南境节度使裴渊的儿子,现在兵部当主事。北境节度使陈平的父亲是前金吾卫大将军陈礼纪,弟弟是禁军统领,陈松。南境、北境节度使都有亲眷在许都。说难听点,都有人质留在许都,他们为了自己的儿子、父亲、弟弟,都不太可能生出背叛东陵的心思。只有西境……”
北寰言这么解释,郭学林就听懂了,他接着道:“你的意思是,西境兵权在许都没有挟制。锦妃设了这一局,是想把西境军权挟制送到陛下手上,从而增加自己儿子当太子的可能?”
“那个挟制西境军权的,就是勤王世子蔚巡生。”北寰言目光落在那两封信上,“如果陛下有朝一日需要收回西境挟制权,那蔚巡生就是很好的借口。只要来许都,就能把他的病治好。根本就不用陛下多言,勤王府一定会心甘情愿的把蔚巡生送进许都。”
窗外有斜阳倾到了北寰言的衣袖上,衬得他脸颊有光:“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锦妃为了夺嫡,安排好的。如果按照现在这个局面,这就是正解……可……”
郭学林轻笑:“可,这事就跟南泽王谋反一案,沾不上边了。可蹊跷的是,勤王府赐府与南境开始建造地下神道的时间几乎相吻合,这两件事就一定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了。”
北寰言踱了两步,回到桌前,手指轻轻敲着那两份迭在一起的信:“是了。西境勤王府一定只是这个棋盘里的一角布局而已。他们一定还有最后的目的。”
北寰言沉思片刻,看向流风:“流风,你去藏息阁问问,我让他们搜集的勤王蔚光良、世子蔚巡生的生平,都搜集好了吗?”
流风领命,抱拳退了出去。
三个人目光落在最后一封,凌芷给凌信的信上。
“陛下食物中毒了。凌芷尝了一遍陛下所用的食材,却没有任何异样,”北寰言看向凌信,“这事你怎么看?”
凌信道:“那就应该不是食材的问题。而是某些味道的问题。”
凌信转向北寰言:“你记不记得,你在南境的时候,去左敬业府上,他曾经用一个妓子,想让你中媚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