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挚与景雀倒是都没催她查毒的事。
可凌芷把自己能想到的方法试了一遍,也查不出来,心里就没谱了。
她想找人商量,可凌信不在。她愁得眉毛都拧到一起去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只能写了一份信给凌信,让藏息阁代为转交。
在船上顺江南下,漂流了小半个月,商船终于靠岸卸货。
船要在明州码头停留一日,北寰言便带着两个亲卫,与凌信、郭学林下了船,找地方住下。
凌信去明州藏息阁的暗桩,拿回了四封信。
一封是景雀给北寰言的,一封是凌芷给北寰言的,一封是卫昭给北寰言的,还有一封是凌芷给凌信的。
景雀的信跟北寰言说了,那宅子的事是锦妃的主意。
凌芷告诉北寰言,毒杀西宁将军的那个毒方,曾经被太祖皇帝时期御医院的秦医正破解过,只是那破解的方子在医案里不见了。
凌芷又问凌信,她把陛下用过的东西,都用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陛下微中毒的原因,应该怎么办。
卫昭则是凌芷的日常行程报告。
三个人已经在明州城里宁远商号名下的客栈投了宿。
方才从藏息阁拿回来的四封信拆了封,被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
三个人并排站在桌前,神思各异。
郭学林侧目看向北寰言:“你什么想法?”
北寰言负手而立,垂眸盯着桌上的四封信,轻声道:“这些事看上去好像无关,但其实应该有内里的关系。”
他指向第一封景雀给他的信:“陛下说的那年的工部与户部的账簿我看过,确实没有多余的银子去重新建造一座王府。所以这事,陛下说不知情,有人提议,陛下就顺手把西宁将军府赐了下去,这个理由我信。”
郭学林点头接着往下说:“那么这封信里的问题就是,锦妃是怎么知道西宁将军府有问题,又为什么要给陛下出主意把西宁将军府赐给勤王。”
北寰言蹙眉,想了一会儿,转向流云:“流云,去一趟藏息阁暗桩,让他们给我一份详细的锦妃的家世背景调查。”
流云领命,立即去办。
北寰言拿起第二份凌芷给他的信,若有所思道:“破解那毒药的方子不见了,这消息对标的应该是勤王府小世子这些年病重,却不死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