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立即去接,凌芷整个人都冲进北寰言怀里。
可是手中的药瓶没拿住,掉在地上,碎了一地,里面的水,也流了一地。
“啊!”凌芷看着地上碎了的药瓶,撇着嘴,“我的安神水。”
北寰言扶住凌芷,问:“什么安神水?”
凌芷鼓着嘴,手背在身后,脚踢着地说:“舞姐姐说言哥哥最近事多,睡觉不安稳,让我想想办法。我就拿安神水过来,里面有很多安神的药物,睡前闻一闻,可以平心静气。”
北寰言脸上有笑,可是许思在他身后,看不见。
北寰言敛了笑容,转身,对许思一礼:“臣还有事。臣让人送公主回府罢。”
许思亲自来送请帖给北寰言,就是想见他。
如今他唯恐避之不及,让许思有些恼怒,她甩袖:“不必。”自己走了。
凌芷见过许思,湖心亭里这女子优雅大方,衬托的她像一个野孩子。
凌芷盯着许思离开,靠向北寰言,拉着他的袖角:“言哥哥,公主好像不太高兴。”
北寰言不想说这事,低头问:“你舞姐姐让你来救我的?”
“救你?”凌芷没懂,“言哥哥受伤了吗?”
北寰言笑:“你那还有安神水吗?”
快到子时的时候,藏息阁遣人来回话,说是找到时均白了,在时家卖锁的铺子里。
还有一封记载着时均白与北寰舞分开以后的行动轨迹的信。
北寰言拆开看着,眼神涣散,右手食指轻轻地敲着桌案,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许思这次来,虽然是意外,但是她也给他提供了一个查案子的思路。
工部左侍郎家的三小姐能知道什么事?
许思暗指的是工部左侍郎,池修城?
许思一个养在深宫的公主,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难不成是萧皇后平日跟许思说话的时候漏了些什么消息?
萧皇后……萧皇后……
这事难不成还牵扯萧皇后?
北寰言深觉这事不简单。
那么早的案子,到现在还有蛛丝马迹没擦干净?
许思及笄生辰那晚,北寰言没去公主府。
他现在这个身份,去哪都有事。
北寰舞带着贺礼,独自一人来,许思满眼都是落寞。
这宴席是许思安排的,整个府上都挂着花灯。
大大小小的,宛若天河。
元宵节一年一次,又是在夜晚,不分男女都可以上街游玩。这是他们小辈最喜欢的节日了。许思也喜欢,便让内务府采买了无数花灯在她生日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