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欠身施礼,没动,其他人也没动。
许思抿着唇,她还没遇见过如此情况。
北寰言不回应,让她尴尬地下不来台。
许思几乎跟北寰言一般大,快及笄了。
这样大的女子,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北寰言暂时还没想过儿女私情的事,这不代表他不懂。
他知道自己现在跟许思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多看她一眼,都有可能让她念念不忘。他不想在许思面前做无谓的事,干脆不应声。
许思怎么会不知道北寰言的心思,这样一个聪慧的人,没有他不懂的,只有他不想做的。
许思身后跟着的侍女很是伶俐,见气氛不对,立即上前道:“公主,娘娘让您去看看晚上宴席准备的如何了,再不走就迟了。”
许思回首:“知道了。”
向北寰言施了礼节,就往膳房去了。
凌信笑着靠向北寰言:“命中桃花泛滥,躲能躲得掉?”
北寰言不语,复又坐下。
时均白以前在外面自由自在没觉得,今日进了宫里,才知道,这里的人跟外面的人是不一样的。
北寰言与北寰舞两个人就像是浸在黑与白之间,皇城与世外之间那一道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界限。
生辰礼的宴席早就摆好,在湖心亭戏园子边上一处专门用来摆宴的琴膳阁里。
快到申时,所有人都在往阁里走。
北寰舞一直恹恹地不想动。
北寰言要先去见人见礼,看她不舒服,让她多坐一会儿,自己先去了琴膳阁。
时均白担心北寰舞,让他们先行。
北寰舞不知道为什么,腰很酸,小腹有点胀痛。
她扶着围栏起来,时均白却看见她方才坐着的地方有一摊血迹。
时均白傻眼了,忙过去,扶住北寰舞,问:“你受伤了?”
北寰舞不解地盯着他:“什么?”
时均白把那摊血指给她看。
北寰舞回眸,看见血,立即反应过来拉起裙摆,果然身后裙摆也有一滩血迹。
葵水来了?
北寰舞靠向围栏,坐在围栏的长椅上,脸色苍白。
时均白根本不懂这是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转身要走:“我去喊凌芷……”
北寰舞拉住他:“不是……这不是病,也不是伤。”
时均白慌张地问:“不是病也不是伤,那是什么?”
北寰舞羞得满脸通红,她小声道:“你都要十七了,家里没人教你这些事吗?”
时均白一头雾水,有什么是他需要学的?
北寰舞道:“我这是葵水……”
“葵水是什么?”时均白问。
北寰舞怎么好意思跟他解释,而且这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她只是把头靠在廊柱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