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肚子会疼得这么厉害。
里面好像有一把刀,在不断地翻动,翻到哪里,哪里就滚着滚着疼。
时均白见她额头上都出了汗,蹲了下去,着急地问:“我能帮你做什么?”
北寰舞抿着唇,望着他。
他俩被迫拜过天地,被迫一张床上睡过,还被迫有过肌肤之亲。
想到这,北寰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你随便去找个宫里女官,跟她说,我葵水来了,让她帮我拿些东西,还有换洗的衣裳过来。”
“拿什么东西?”时均白没弄明白。
北寰舞无力地说:“你只要跟宫里的女官们这么说,她们就知道了。”
时均白从始至终都没弄明白北寰舞怎么了。但听她说这话的样子好像,所有女子都知道这事。
时均白瞅了瞅周围,没有一个女官在外面。
今日宴席所有的女官都去伺候宴席了。
还没到开席时间,时均白见北寰舞额头上满是汗,问:“我让内官去御医院找御医……行不行?”
北寰舞瞥了他一眼:“我就是、就是来个葵水。你想闹得人尽皆知吗?”
所以葵水到底是什么?
时均白满脸懵。
他心里想着女子怎么这么多事,但还是出了院子去找人。
宫里的女官都在宴席上忙着,时均白在院子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远远看见有一堆人来,他加快脚步往前去,临近了才看见领头的那人身着玄金龙服,仪态威严,闲庭漫步往湖心亭去。
时均白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当今圣上。
景雀眼尖,早就看见远远而来,似乎再找什么的时均白,低声对许景挚道:“陛下,前面那是时家大少爷。工部右侍郎时灵的侄子。也是言少卿从沁春城带回来的人,名唤时均白。”
“工部右侍郎……”许景挚挑眉,“孤记得,皇陵一直都是由时家人主事。”
“是。”景雀颔首。
“去问问,他在找什么?”许景挚懒懒道。
景雀颔首,快步走去,对时均白一礼:“时公子在找什么?”
时均白想着一会儿宫宴,北寰舞必须要去,她又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心有犹疑。再一想景雀在沁春城的时候一直跟着北寰言,对北寰双子宠爱有加。
北寰舞问他要银子,要得理所当然。
北寰家似乎跟景雀有什么特殊的渊源。
想到这,他也不犹豫,上前一步:“景大监,”然后就伏在他耳边轻声道,“舞姑娘来了葵水,没准备……”
景雀一听就明白了,连连点头。
时均白又追了一句:“舞姑娘不想为这事闹得人尽皆知,所以景大监……”
“是,我省得的。”景雀轻笑道,“舞姑娘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