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下意识地顺手就拉住卫昭的衣角,说:“我找我哥哥。”
卫昭回:“凌小公子在膳房煎药。”
凌芷哦了一声,转身跑去膳房找凌信。
一进门她就闻见苦味,自言自语道:“谁伤风了啊?”
凌信没好气:“还能是谁?你言哥哥呗。”
“啊?”凌芷睁大了眼睛,“舞姐姐也伤风了。他们俩昨天出门干什么去了?”
凌信没好气地扇着药庐,不想回答。
凌芷蹙起小眉毛:“不对啊,哥哥。方才卫叔叔端着药去言哥哥院子了,你这碗是给谁的?”
凌信道:“给你啊!北寰舞不是也伤风了?”
凌芷张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哥哥你是顺风耳千里眼吗?还是你能未卜先知啊?”
凌信不想跟凌芷说太多,免得她操心,只道:“你言哥哥今日没办法听学了,你去前院学习的时候跟临太傅说一声,你现在读书是正事。这药我煎好了,给你舞姐姐送去。”
凌芷点点头:“哥哥不去给舞姐姐把把脉吗?”
凌信直翻白眼,他俩肯定是商量好的,一起沐浴出来吹凉风,还能症状不一样?
“你赶紧去上学,别第一天就迟到了。”凌信唬她。
凌芷赶紧一溜烟就跑了。
早朝果然不出北寰言所料,御史台立即有人写折子参北寰言在后花园顶撞皇子的事。
还有不知死活的直接参上谏言,请帝君规范其身,今早立东宫,以正朝纲。
朝廷六部都还没来得及上折子,许景挚就气得甩手让退朝。
景雀见状立即下去,把六部的折子收上来,说等陛下批好了,他再给送回六部去。立即转身去追许景挚。
许景挚疾步行走,道:“宣北寰言入宫。”
景雀应下,立即着人去宣人。
伤敌一千
去宣人的内官到了临府才知道北寰言与北寰舞都伤了风寒,不易面圣。小内官又马不停蹄地往宫里赶,把这事回了许景挚。
许景挚本就担心,今日听闻北寰双子都得了风寒,就知道是昨天在雨里跪的。
立即让景雀指御医去看看。
景雀听了令,没动,只是低声道:“陛下,稍稍冷静一下。言学士与舞姑娘身边跟着神医谷的小神医,若是染病,早就开始吃药了。倒是前朝刚有人参言学士不知礼数,陛下就又派人去临府,这不是找着把把柄送到御史台的言官们手上吗?”
许景挚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