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睨着锦妃,眼睛里满是戏谑:“现下,你知道你跟他们差在哪里了吗?”
萧皇后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警示着说:“望,你们以后,三思而后行。”
锦妃气得浑身发抖。
她没想到这事由许承盛起,竟然是北寰双子最后借力打力,反将了她们一军。
这等奇耻大辱,如何能忍?!
锦妃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萧皇后坐在大殿之上,望着锦妃近乎于狗急跳墙一般的急躁,心情大好。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锦妃嚣张了这么多年,终于在北寰言那里尝到了苦头。
北寰双子出了皇城,就换了一辆马车。
北寰舞担忧地望着北寰言:“哥哥,你膝盖没事吧?”
北寰言摇头:“苦肉计而已,回去让凌信给我看看,上点药就好了。”
“哥哥是看到了那消息,才……”北寰舞没说下去。
北寰言闭眼点头。
手段不算卑劣,只瞒了些消息。
在母亲身边学了几个月诡策,刚回来就用上了,北寰言总觉得不可思议。
揣度人心这件事,他信手拈来,似乎是随了母亲。
“哥,”北寰舞若有所思,“我俩这小心思,恐怕逃不出陛下的眼睛。现在或许陛下在气头上,但等陛下回过味来……”
“无妨。”北寰言道,“有关于安王府的流言蜚语,在前朝传了那么久,后宫有皇子的嫔妃们怎么可能坐得住?
“萧皇后没有嫡子,到底是差些底气。
“今日之事,迟早都会发生。陛下早就想借机敲打后宫。而萧皇后借机把三个皇子收在身边当人质,后宫那些不安分的人自然会收敛。
“陛下聪明,即便是看破我们的意图也不会说破,反而会为了皇家颜面找个机会安抚我们。
“我们今日受些的委屈,是替陛下受的。
“这委屈对陛下来说,来得正好。而与我们今后而言,也方便行事。”
北寰舞知道北寰言的意思,如果他们筹码压得不够大,就得不到谈判的资本。
这一局,他们压上的,是安王府在许景挚心中的地位。
北寰舞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以往,北寰言绝对不会想着谋算人心。他在入仕之前,满眼清亮。
可自从他在沁春城破了南泽郡主谋反一案,那满眼的清亮就变成了无尽幽暗。
北寰言自己根本就没有察觉,但是北寰舞跟在北寰言的身边感受颇深——哥哥现在的眼神越来越像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