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喜欢谁啊?”
累了一整天,又气又闹又是很一堆繁文缛节,昨个又没睡好,本应一沾枕就睡着的,可恪靖实在是睡不着。一肚子疑惑!问完半天,旁边却没有任何动静,这个不悦,扭身起来一看,风萨竟是睡着了。这人怎么就这么好睡手?恪靖气个半死,死劲摇她,让半路摧残醒的风小萨实在是一肚子气。可是看看这位海蚌公主……算了,依她吧。看来这人是想聊天想疯了。
“我问你,你到底喜欢谁!”
恪靖问得极其严肃兼咬牙切齿。可风萨回给她的却是一个大大的哈欠,外带很是冷漠倨傲的回答:“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种问题。”说完见恪靖一副要掐死人的表情后,这个皱眉,扭脸看她:“你是不是想问我和老九怎么回事?”一声冷哼表明猜对了,然后风小萨闲到翘脚无聊:“我说恪靖公主,你皇阿玛不允许我嫁给皇子,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会不知道?”问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实在够呛。
“那是两码子事吧?”皇室的婚姻与情爱从来不是一回事,恪靖从小看到大实在习惯。
风萨甩了她一个大白眼:“那是你们家的怪僻,风萨没理由顺从。”
“那你是喜欢海善喽?”问这话时,恪靖的表情有些犹豫。毕竟那天海善送她回来时,这两个人虽然没亲没爱的样子,可恪靖就是觉得这两个人有些不太一样。不错,海善从小机灵聪敏,后又一路得皇阿玛器重,委以重任,脑袋手段都是顶尖一流的。可……恪靖有点不甘,那天的事虽说只是小事,可到底海善几次三番能想出治这丫头,又让她高兴解气的法子。“你不能和我说实话吗?我总觉得你和海善不一样。”虽然明面上这些日子瞧来,这两个人离得又远,平素又近了连个眉来眼去都没有,但是,恪靖就是觉得有问题。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实话?我和你有那么好的交情吗?”风小萨说得很欠揍。恪小靖牙根又痒,不过想想算了,今天自己是想聊天,不是想斗气:“你和纯悫说过他的事吗?”
侧面纡回啊?这个恪靖看来真不愧人家叫她海蚌公主,有一套。
希颜这时睡意已然全没了,扭过头来面对面的瞧着恪靖很一会子后,才说话:“好吧,从现在起我和你说实话。不过我只说我想说的那部分实话,你可不许恼。恼了我就不和你玩了。”
恪靖听得这口气,实在牙根痒,冷哼一声后开问:“那你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你到底喜欢谁?”
“六姐,喜欢的定义是很广泛的。你这堆兄弟里,我最喜欢十三,我们俩玩得来,可我很少和他一起玩。我最让着十四,可说实话我只当他是弟弟。明面上我和老九最亲热吧?这么和你说吧。算下来我和他一起去窑子里玩过七八次了,我们两一起去一起逗小丫头片子,很有意思吧?”
什么?
和胤禟一起去妓院里玩过七八次?而且还一起逗那些女人?
恪靖心脏有些不负重荷,这两个人关系还真是叫一个诡异。“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你和胤禟不是那种男欢女爱的关系喽?”
“又错了,男欢女爱是很暧昧的字眼,六姐,你不会没听老八和你说过吧?我曾经还答应过和老九偷情玩。”希小颜脑海里本着想到是迎接恪靖刀枪箭雨的刺扰,却不料迎上的是一脸惊呆的表情,而且手指点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只好再行解释:“不过半个月前,胤禟反悔了,那码子事算了,他不玩了我当然也可以不玩了。”
咣当,恪靖幸亏是躺在床上,否则非摔死不可。
“你……你……”
“别只说我,你那个弟弟也有问题。我和他的帐我们俩自己知道,他不急你急哪门子?”
“可他和我说过,他很想娶你!”
“没错,他也和我说过。不过六姐,他想娶我我就得嫁啊?”
“你?胤禟哪里配不上你?”恪靖怒吼完,忽然又加了一句:“是不是因为海善?”
这理由真是听得让人吐血。希颜秀眉大拧:“恪靖,你眼线不少麻烦动动脑子算算时间好不好?我和胤禟鬼混那阵子,和海善还没话好说咧?”
“那你?别告诉我说,你是因为皇阿玛不是让嫁。”那个理由虽然充分但实在是烂。
希颜当然知道恪靖没那么好哄,所以也回得很是直接:“恪靖,要是胤禟不是你皇阿玛的儿子,我肯定会嫁他。可惜,他不但是你皇阿玛的儿子,而且还和老八混那码子破事。我很恶心那码子事,恶心到不管是哪个男人只要和那码子事沾边,我绝对一脚把他踢飞。”
这理由?
恪靖不由得想起罗布那天的话,再看看风萨,真不愧是一起长大的,连想法都这么相近。可:“风萨,你身上也有爱新觉罗氏的血,而且海善也离政权太近。”
“可他靠的大树是现任皇帝,而且没有心思和别的什么人打点关系。”
“哼!你就这么肯定?”恪靖问得轻佻,希颜听了略怔,看看恪靖又仔细想了想:“你的意思我知道。不过目前来说,还没发现他有那种苗头?而且如果真有,瞒得过我也瞒不过你皇阿玛。”这招离间计用得够烂。
恪靖一计不成,再动脑筋:“那小子可风流得紧,外面莺莺燕燕一大堆,你有本事对付,可也有心情对付?”处这么些日子,风萨有些什么爱好,恪靖还是摸到一些的。这丫头本领脑筋都好,可却太懒。要不是皇阿玛在后头没事抽抽她,这丫头八成每天只会与那堆子破草根打交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她的大家‘龟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