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之人不管上下对这个话题实是好奇许久了。那天十四干的好事,结果实是震惊全族,差不多知道的人都会纳闷,僖敏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就知道这堆人肯定憋不住了!
一边看折子,一边吃茶,当然眼风里还扫了一眼坐在右侧炕榻上的胤佑。老七明面上一副对此无所之谓的表情,可事实上咧?海善才不信他没听呢。翻了一页折子后,淡淡说话:“这么想知道?咱们两个试试?”海善不好那一口,雅尔江阿可是正经八百的男女通吃。
噗!
胤祉当时就把茶喷了出来,看看雅尔江阿咬牙切齿的表情,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也是。怎么可能是那种问题?多半嘛……”胤祉还是猜到一些的,只是不大敢肯定,于是曲线救国,换个话题:“听说小丫头打第二天起就病了,你怎么也不去瞧瞧?”别人不管就算了,你这个正牌未婚夫婿也不过看就有点太过分了。怪不得这几天风声越传越离谱!
“还是三哥有脑子!”一下子就猜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合上新送来的折子后,自己给自己添了一盏热茶,吃了一口有些烫,先晾晾好了。抬眼看看屋子里这几位,老三老五雅尔江阿都是一脸听八卦的表情,其它几个表情就是别有深义的多了,尤其是保绶。眼神略略一眯:“我可不敢这个时候去找那小姑奶奶的麻烦,谁有胆子谁去。”
这话听得太怪了!
保绶眉头一低,看着盏里的新茶,笑得温冷:“怕她挠你一爪子?”
“没错。”海善笑得有些冷。保绶什么意思他早知道,只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十有八九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毕竟那天他可没在场。
听海善承认,保绶心里的火就越大了,只是面子上嘛,照样笑得温文:“认个错也就是了,大不了断了重找一个,犯得着弄得这么上下全知?”太丢人了。
这个保绶今天还真来劲了是不是?
海善没看他,只是一劲玩着腰上的荷包,那天在马场外头小丫头给的,后来打开看看里头一堆的奇怪药材,不过自打戴了这东西后身边倒是再没那边蚊蚋小虫了。“那小姑奶奶可没那么傻。”再偷吃也不会大白天的干那个去。更何况:“她又不是第一次见。”
什么?
以前就见过?
这下子连胤佑都把脑袋抬起来了,看看海善,说实话真想咬死他。若辉怎么就把风萨拖给这么个浑蛋了?见老七终于抬头了,海善给他笑得很是灿烂:“她都不介意,老七,你心疼?”
胤佑再听不下去了,拍的一甩门子就是出去了。
保绶还算是撑得住,只是脸上的温雅之气装得有些辛苦了:“你还真是命好,这么贤惠的女人也碰得上。”
“没错,多谢夸奖,二哥代你嫂子谢你的表彰了。”一句话成功的又气走了一位。
然后,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
胤祉左右看看,赶紧往回拉吧:“海善,她那个症到底好了没有?”别人不方便问,他应该知晓吧?更何况,这事可是大家好奇的那个问题的关键。
雅尔江阿听不明白,其它几个却好象恍然大悟了。原来是因为这个!“怪不得李寿鹤这两天都快把海上繁花的门槛踩蹋了。”胤禟说得好象无意,可海善听得却暗自咬牙。这个死老九,天天往海上繁花跑,逮空就去,前天一天就去了三回,他还真是不嫌累。“好没好的我又没试过,怎么知道?”
“真没试过?”胤琪笑得太暧昧了。
海善知道老五和风萨一点瓜葛也没有,于是给他笑得很坦白:“我倒是想呢。只是不想步十四的后尘。”那个完颜娇兰怎么回事,外人不知道,这堆人可是没一个不晓得的。
胤琪听得顿时笑了出来,亏的是十四不在跟前,否则听了非发飚不可。不过:“你也太没用了吧?这都管不住?”好歹开荤多少年了,锁精关的功夫应该还是有的吧,尤其这么个风流浪子,在外面混那么多年,没这点本事,早孩子满天飞了。
“我可没那爱好。”
“那你都用药的?”
“没错,只可惜小姑奶奶那里这招根本行不通。”谁都知道那丫头的鼻子对药材有多敏感,在她跟前耍这种招术,简直找死。更何况:“那药的劲还真是够冲。那位大法师也太毛里毛燥了,解表不解里。”把个小丫头折腾得真叫个可怜。这回海善没在跟前,上次可是好几天都陪着的,确实疼得厉害。寒气本就重,如果再弄些奇怪药,真是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海善可还是想要孩子的,和风萨的孩子。
过于亲腻的话,听得无心人暧昧发笑,有心人则牙根直疼。
胤禟冷眼瞟海善:“你倒心疼她。”
“没错,不疼她将来怎么给你生个侄子玩?”
海善回得狠,胤禟也不是吃素的,眼睛往窗外一眯,随即好笑:“别到嘴边的鸭子飞了。”惦记那位小姑奶奶的男人可多了去了。现在不下嘴吃到肚子里,将来可别后悔。老九这话的深义,世人都知道,可海善更知道的则是那天老生过生日时干的好事。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不过好在的是那丫头回绝得明确。自己派过去的耳朵可不只一只,前头的话是挺暧昧不假,可后头的事。想到这里,海善心里不由一软,风萨果然是不一样的,居然和老九能说出那样的话来,怪不得老八越看她越不顺眼。只是,那个丫头不狠狠收拾一顿是绝不行的。那天,她居然敢跑到那里去。那是什么地方?江湖上鬼影门的暗络传讯的地方。她就那么想知道张若辉的事,居然连身份也不顾,带着阿尔哈图过去。那丫头心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