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老七的怔然无神,胤祹倒还算是冷静,仔细数数。还好还好,来这里听墙角的都是平常和风萨混得还算好的几个。三哥四哥五哥八哥九哥十哥还有十三和十四,外带实格和海善保绶三个。女眷们一个也没有,很好很好,女人的嘴有时候确实是很靠不住的!
胤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大家过来是为了看七哥和十二哥和她私下里打什么商量玩的,可没成想居然听到这种事!刚想说话,就让胤祹当场捂住了嘴,然后哥几个转到了一个较安全的角落后,胤祯才是压低了声音急问:“十二哥,那是真的?”不是自己理解错了吧?
胤祹无奈低声一叹。然后……无人出声,静寂了半晌后,老八才终于开口:“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看谁也不顺眼了。”皇阿玛给她挑的这堆男人可以算是各有千秋,可她楞是一个也没瞧上。症结原来竟在这里!
皇阿玛,你可真算是心狠手辣了。
保绶起先也想不通的,明明开始的时候自己和风萨处得还蛮好,干什么都快临门一脚了,她突然性子大变。原来竟是——她不愿意受那种羞辱。确实,这样的婚姻对于她来讲,确实是种羞辱!
“我愿意娶她,就算无嗣我也愿意娶她!”一向不大吭声的实格突然开腔了。目的为什么,当然是通知在场所有的情敌。
决心是好的!胤佑很佩服他,只可惜:“这不现实,别说你顶不住无嗣的压力。就算风萨也不会干的!她最是要强,让她丢这种人,她宁可去死。”她又不是没死过,她狠得下那种心。实格闻言,脸上也是一白,脑海里手指间顿时忆起间那年在外蒙时,自己是怎么把冷冰冰的她抱回来的。
风萨!
因为闹得太厉害,所以直到二更时分,寿惠才躺到了床榻上。平常总是风萨先进被子里,给自己名副其实的‘暖被窝’的。可是今天,她却一直坐在梳妆镜前发呆。
这孩子?
今天的事可能是让她受刺激了。虽说最后得胜的人是她,可好歹也是让保绶媳妇也顶了面子。最重要的是,后来那帮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都看着不对劲。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风萨,还不睡?”时辰可是不早了,明天照样很事多的。
问完话,半天没见她回声,也没动,依然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然后,幽幽开腔:“太后,您恨过先皇吗?”
孝惠顿时一怔,没有说话,事实上也不用她说什么,因为风萨从来有自己的决断:“风萨其实很羡慕您。我也想那样过一辈子,生无牵挂,死也潇洒。”
【第四卷:爱深情浓】
☆、双症
希颜很爱很这那个‘张若辉’,爱到什么地步,连她自己也不晓得。希颜只知道自己要他幸福,要他得到这世上最圆满的幸福。然后,自己站在一边远远的看着,已然足够。
事情开始的发展很如希颜所希望的那样,张若辉在看到自己身上的印迹以及与齐磊亲怜蜜爱的模样后,气极败坏当场走人,然后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离开了南京市。后来,听说他去了上海,在协和那边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那边的领导对他的才能也很是重视,调配了他的户口不说,还配送了一套八十坪二室二厅的居室,不算大,但他一个单身男子已然足够用了,而且地段还很不错,上班都不用开车,十几分钟就可以到。甚至在途中还可以经过一处街心公园,两个超市!
他的新家装修风格一如既往,淡蓝色的底调中,除却一直喜爱的静白外,还加上了深深蓝。那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喜爱过的颜色,可是……
“他不快活,每天钟点工过去要扫时都会发现空底的酒瓶。”每隔三天,花泓都会给自己发一条关于张若辉的短信。原因没别的,花泓是室内设计师,张若辉的屋子就是她给弄的。只不过张若辉估计根本没有想到,那个和自己住在一幢楼里的女人会和自己是朋友。
然后:“想他就去见他,这么鬼鬼崇崇的作什么?”今天周日不用上班,老板也不用上班,齐磊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霸占着希颜的香闺,日近晌午也不想起身。他说得轻巧,可希颜听得却沉痛。见他,怎么见?南京离上海是很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可以见到他。可是,斩断了,就再也续接不上了。更何况,就算一切可以恢复到从前,自己也不想再承受那样的痛苦。
爱他,却伤痛着自己的不完美。
“郡主,郡主,该起了。”
暖儿姑姑熟悉的话语响在耳边,然后梦境消失,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堆华贵富丽的纺织品,希颜知道:自己醒了。适才不过是个梦罢了!希颜已经死去,现在活着的是风萨。
“太后嗯?”看屋子里这充足的阳光,就知道自己肯定睡过头了。既然反正是误了时辰,那么就不需要再急了。坐起身来,脑袋有些发热,反手探探,好象有些发烧。
暖儿姑姑见郡主这个样子,也觉得不对,探手过去一试,果真是有些发烧了。赶紧是回头让小宫女去传林国康,然后扶着她再度躺下:“郡主再睡睡吧。”
小丫头出门时,开了一下殿门。外头嘻嘻哈哈的女人们的说笑声传了进来,看来时辰果真是不早了。不过既然自己‘病’了,那么就权当享受特权好了。反正睡在床上,总比出去面对那些根本不喜欢,人家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们要来得强。
不多时,有人在殿外叩门,然后让进来的居然不是林国康,而是孙之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