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吗?”拾柴回来,看到希颜抚着脚面秀眉深眉的模样,张若辉赶紧放下柴冲过来,从她手里接过她的玉足,包裹得很好,并没有丝毫渗血的痕迹,可是:“很痛吗?”
太过熟悉的一句话,引得希颜再也忍不住,将脸深埋在了自己的臂弯中。
狗血,绝对的狗血。
在这场穿越大戏里,最狗血的其实并不是碰上所谓的九龙夺嫡,更不是自己居然成为了孝庄的嫡孙女,而是眼前这位男士居然和三百年后被希颜成功气跑的爱人,一个模样一个名字然后,一样的性情。认真忠诚善良温柔,然后悲天悯人的总是站在别人的背后,凝笑着自己的忧伤。
‘张若辉’也是有故事的人,他的父母在离婚后各自成家,童年一直与祖父祖母为伴的他因为自己不曾得到过父母的疼爱,所以那样的怜惜着幼小的病患。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告诉自己的,而是自己托人去查出来的,在那个艳阳的午后。然后看着侦信社送来的厚厚资料和照片,一张他望着父母远去时的侧影成为了希颜心底永远的伤。他要一个家,而自己却不能给他。然后……
很痛吗?
初识他时,一身白衣的学长对楼梯间捂着心口的自己那样发问。
世界,真的很小,很可笑!
“兮儿?真的很痛?”张若辉急切却也无奈,长伤口就是这样的,又痛又痒,让人很难忍受。她娇滴滴的女儿身,想必更难忍受这个吧?可是自己怎么办?真的帮不上她的忙。“要不,我唱只歌给你?”
一句话,果然唤得满面泪痕的希颜抬头,疑惑的问他:“你会唱歌?”这个年代的男人耶!
张若辉白晳的面庞上一阵微红,不再解释,把脸扭向那面,轻轻的唱起:
“下雪啦,冻冰啦,
门外刮起大风啦,
泥火盆,炭火渣,
讷讷给我烤松鸦,
烤得松鸦直冒油,
我问讷讷熟没熟?
讷讷说我是个急嘴猴,
我边撕边嚼边点头。”
儿歌!
希颜原本伤感的情绪在听到张若辉居然唱这样的歌给自己听后,顿时笑得打跌。笑得肚子都痛得不得了时,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为什么你唱的是满族儿歌?”张若辉可是汉人耶。
一个根本不该问的问题!
因为张若辉刚才还留在脸上微窘的笑意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是他不是胤佑,没有骂希颜甚至打她,只是微微低头后,扬起脸淡淡的冲她笑:“我的父母在我两岁时前后脚去逝了,皇上怜惜我年幼,就把我接到了宫里当时还是成贵人的宫里抚养。”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七阿哥的伴读。
“你父母的死和皇上有关?”否则那个老康哪会如此好心?
她就是聪明,太聪明了!
张若辉点头:“父亲是为了保护皇上死的,他是皇上的伴读。母亲则是在父亲的丧礼上自戗撞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