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站在远处的时候,只觉得那圆形的口子有些大而已,当现在已经完全暴露在近距离的时候,他才觉得,何止是大,分明就是一个无底黑洞和能吞噬一些的海上旋涡。
这猪笼草朝着他们覆来,直接覆盖他和奚翰两人并排站着的长度都绰绰有余。
眼看着口子就要触碰到他的头发,随着阳光照射穿透身子将内在笼体打的发透,他都能看到猪笼草内部挂着的那些分解黏液,透明状,黏的像透明管内装着的胶水似的。
视线在往深处看去,能看到奚翰刚才说过的那只活老鼠,瞪着一双绿豆般大的黑漆漆眼珠子盯着他们在看着,仿佛也知道自己即将成为食物,正在用求生的眼神看着他。
向严一直站在旁边,亲眼看着两个人的脑袋都要被弯曲的猪笼草给吞进,可谁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这才回过神来,焦急的吼着:“喂,你们还不跑?刚才不是说了,它想把你们给吃了吗!”
吼声太响,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在话落下之后,呼吸都变得粗缓沉重。
付言辞这才反应过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脑子刚才在做什么,怎么就这么看着那偌大的口子出神发怔了。
他也顾不上奚翰身上现在有多扎人,伸手揪着他的胳膊使劲的往后拖着,直到两个人的脑袋完全的避开了猪笼草的含括范围,这才心有余悸的松了抓着他的手。
“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我们都差点要死了,好危险啊。”
“我这是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你说话的样子跟在讲新闻通报似的,像是开玩笑吗?你没看到吗,那家伙真的想要来吞了我们,口气都罩住我们的脑袋了。”
“猪笼草完全分解一个吞并的食物,需要多少时间?吞下之后,为了防止养分跑掉,会把上面的小叶子给吧口子罩起来,可刚才都吃了一只老鼠了,不也还没把盖子给盖上吗,所以,它现在还不想吃东西。”
一本正经的分析,听起来真的是太丫的感觉有道理了。
不过,那它刚才那些充满危险行动的动作,到底是为什么?
奚翰看了付言辞一眼,随后,转身朝着后面那个满墙白色的五层楼建筑物扫去。
他还是不知道阮童童在什么地方,现在手术情况怎么样。
为了避免惊吓到里面的其他人,现在只能和眼前这一批人一直在外面等着,耗着。
要是他不另外找点事情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谁知道心情还会不会因为等待而在此变得抑制不住的焦躁。
如果被付言辞知道,自己只是单纯的为了转移注意力而做出这些行为,会不会被他暴怒的给揍一顿?毕竟他现在是两边夹在中间最难做的人了。
想想他们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他好像因为自己的存在,过的是无比的辛苦了。
付言辞还在紧张中没有完全撤离,还在想着奚翰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那猪笼草是不是真的没有任何危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