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们惊悚中带着强撑淡定的眼神,奚翰完全表示无所谓。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个怪物了,是阮童童出现让他知道,自己还是那个美好的他。
在这个世界上,他现在只在意阮童童看自己的眼神,只要她不怕,其他的一切就都无所谓。
况且,他还有付言辞这一个好朋友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他一点也不孤单,也不需要再多一些所谓的朋友。
他就是他,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那个奚翰。
只有真正接受他外在的人,才可以明确知晓他的内在。
奚翰站定在向严的身侧后方,没有抬手去碰他,只盯着他的后脑勺部分,看着他还在出神的仰着脸盯着那巨型猪笼草看着,等了片刻,看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这才出声提醒着:“你让让。”
身后突的响起说话声,把向严给惊了一大跳。
他身子急速抖的如同波浪线似的,猛的向后扭转过脸,对上奚翰的脸后,又朝着一旁跳了一步。
他真的不是故意想表现出惧怕他的意思,只是看到他身上还长满了花苞,不论是谁,看到这样的一个情况,都会觉得有些惊吓吧,还这么突然之间的就出现在他的身后。
向严在让自己努力平定慌张的心神,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的害怕他,想表现的自然一些。
可越这样想,那脸上的表情就越发显得僵硬和怪异。
奚翰依旧面无表情,活的仿佛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似的,眸光幽幽的睨了他一眼,只出声再次说着:“朝旁边让让。”
他的冰冷给他增添了一抹威慑力,竟然轻而易举的让人对他的话进行了服从动作。
向严也不担心那猪笼草会不会对他有所行动,在看着奚翰的时候,直觉告诉他,只要无条件的信任他就好,就好像付言辞对他那一般。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旁边退去,每一步落下的时候,都会稍稍的停顿一两秒的时间,直到看着奚翰的注意力完全没有要放在他身上一丝的时候,在站定不动了。
当奚翰倾身向前又凑去两分的时候,只看着那巨型猪笼草又将那长大的口子往下低了两分,也朝着他又靠了靠。
这一幕,把向严刚刚恢复的面色又给惊的煞白。
“喂,万一掉进去就完了。”
在看着奚翰朝着自己瞥来的时候,他才继续补充着:“你还是小心点吧。”
语毕,他立马就把自己的视线转到旁边看去,好像刚才根本就不是他在说出那些关心的话似的。
奚翰没应声,也没有丝毫要往后退的意思。
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向严刚才好意的提醒,甚至还伸着脖子朝着那猪笼草张开的口子探去。
“喂!”
向严紧张的朝着他伸出了手,想要阻止他的行为,可最终,却被他那料峭的眼神给阻止了。
奚翰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接着,再次探头朝着猪笼草的那个豁大的口子张望而去。
里面能清晰的看到叶片分解出来的黏液,还有一只瞪着眼睛还活着的灰老鼠在底下盯着他看着,身上的毛发全部都被那分泌出来的黏液给包裹。>br>
是有点恶心,但起码这老鼠还没死,还活着,他也是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