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妘迷迷糊糊之中像是感觉到有一个人影站在自己的面前,一道犀利的目光盯着自己。
“萧、萧斐章……”周妘用力地睁开眼睛,依稀之间终于看清了来人。
萧斐章紧锁着眉头,缓缓走上前蹲下身,犀利的视线看着女人:“你知道错了没有?”
周妘快被气笑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即使喉咙里面像是着火了似的,而且背上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
“妾身何错之有?明明是周棠故意陷害,我为何要低头认错?!”
她明明都已经可以逃走,是这个男人将她绑回来!
看着周妘坚定的模样,萧斐章不解地看着女人:“既然不愿,为何之前要进侯府?”
他是真的不明白,一个女子而已,还是个身份低贱的妾室,是以一个怎样的心态说出这些话的?
骨子里桀骜不驯,倒是和他那些在战场上的士兵一样。
“为何?”周妘喘着气,心中气不过,恶狠狠地朝着男人的手上咬了下去:“那是因为我没有办法拒绝!”
如果能拒绝,她绝不会做旁人的妾室!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夫,将自己送进侯府的目的显而易见,自己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
“你——”萧斐章咬牙,心中要是说没有一点不在乎那是假的。
心中既是恼怒她对自己不假思索地说出了真心话,又雀跃眼前的女人骨子里的傲气。
周妘咬牙泄愤后,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和男人争吵,直接昏睡过去了。
萧斐章紧锁着眉头,抬起手摸了摸周妘的脸颊,触及之处皆是滚烫。
萧斐章不假思索,将女人打横抱起,厉声命令:“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小厮连忙马不停蹄地跑去请大夫。
心中暗暗嘀咕道,还是周姨娘有两把刷子,侯爷也不过是进柴房见了一面周姨娘,瞬间就改变主意了。
而且要知道,侯爷可是刚从大娘子的院子出来呢!
想到这,小厮的速度更快了。
不一会儿,原本在扶柳院的周棠急匆匆收拾好追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萧斐章怀中抱着周妘急匆匆离开。
“侯爷!”周棠顿时急了,咬了咬牙,连忙追了上去。
萧斐章将周妘放在床上,看着大夫诊脉:“如何了?”
大夫捋了捋胡子,紧锁着眉头道:“周姨娘这是受伤过度,而且最近心情郁闷,之前也多次生病,身子亏空了,得要好好养一阵子。”
萧斐章沉默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心中忽然涌上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
守在一旁的荷叶断断续续地哭着,双眼通红,从萧斐章将周妘抱回沉香院的时候就开始哭。
萧斐章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行了,别哭了。”
荷叶这一回倒是硬气了一回,撇着嘴巴愤愤不平地看着萧斐章,委屈巴巴的模样:“侯爷赎罪,可是奴婢就是想哭。”
萧斐章气笑了,现如今周妘不仅不听他的话,而且这贴身丫鬟也跟她主子一样!
“为何哭?作为奴才,你不应该好生照料你家主子吗?”萧斐章冷冰冰地看着荷叶。
荷叶敢怒不敢言地小声嘟囔:“那周姨娘之前也是好好的,而且这一年周姨娘生病的次数越来越多,原本好好的身子都快给折腾得差不多了。”
“你——”萧斐章气得脸色忽变,可荷叶说得却都是事实。
萧斐章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这样,气得握紧了拳头,硬邦邦地留下一句:“好生照顾你家主子,若不然为你是问!”
说完,萧斐章冷哼一声,甩了一下衣袖。
荷叶巴不得眼前的男人离开,欠身朝着萧斐章行了一礼,不情不愿道:“奴婢恭送侯爷。”
离开的萧斐章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很不得劲。
果真,有怎么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丫鬟!
“侯爷,周姨娘如何了?”周棠心中虽然恨得牙痒痒,可显然侯爷这样子是又被周妘这贱人给勾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