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还敢大言不惭。”小柳见他出言不逊立刻代督主训斥。
瞧他刚才的步伐下盘已经不稳,目光也混沌不堪?!他们没折磨过他?还是徐知信做了什么手脚?!
“督主,程敏政到了。”钱伍随后进来“他求见公主,公主让他在此等候。”
雨化田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明朝和蒙古的战争其实一直不曾终结过,我查到的资料有限,且这也不是文章的重点,故就不再详细描述了)
(出自宋刘彝《画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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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济宫书房,程敏政也早就等候。
宁宁穿着厚实的狐裘大氅,包的严严实实入内。
小顺也一同入内,替她脱去大氅,又离开。
程敏政见她自然要跪,礼不可废。偷瞧了眼,她的脸色依然惨白,人也不胖。
“老师免礼。”不卑不亢的态度,似还有些凄凉。
程敏政起身,不敢抬头注视“这次来见殿下是下官鲁莽,实不来不行;殿下是女子不错,而我们这些堂堂七尺男儿还是被一文钱所累;朝堂之事公主自然知晓分明,不知您可有良策?”
“不会是想让我出嫁联姻抵罪吧。”自顾自落座,她的宫装短袄领口袖口就有着雪白的狐裘“这个本宫不能答应。”
“公主哪里话来,莫说您已经许配人家,就是未曾也怎能屈驾联姻蛮族,我朝公主下嫁之人虽无功名,可也免了汉唐联姻之苦。”程敏政立在她右侧稍远处“更何况是您,下官,下官……”
“正如你所言,我不惜冒着私下会见朝臣之罪来此正因为知你难处。”不缓不重“本宫也知你们是如何反对如何责骂的,但本宫言明,国家兴亡匹夫、女子都有责;这和你们的反对责骂无关,是国人就要为国出力;哪怕本宫出了大力,过后你们再骂再反对也没关系;只在此事上本宫与你们立场同等!”
程敏政再次跪拜在地“公主宽仁是国之福、民之福,河套攻防原本就是公主出了银子的,其实您的好我们又怎会不知,可您毕竟是女子;自古伦理……那武瞾虽治理国家有功,可改庙堂之号,差点害李唐江山……”
“本宫却是皇帝骨血,本宫夫婿也定是朱姓子嗣!你们又反对什么?”宁宁眼一抬“本宫不改庙堂,不改朱氏江山,说到底你们这群大男人就是接受不了本宫为正统继承,凌驾在你们头上!可你们可曾想过,就算本宫生育孩儿承继帝位,本宫垂帘听政你们一样都跪拜在本宫脚下!到那时本宫以皇帝生母之威惩处你们不是也一样易如反掌?!”
“这?这不同!”
“是啊,这不同!”宁宁冷笑了下“哪怕一个傀儡,你们也只希望这傀儡是男子,可其实程老师有没有想过;真正控制朝堂的不是这个傀儡,而是司礼监掌印那个大太监!你们口口声声尊我为公主,说他们低贱,可其实你们心中我这个公主还不如那个掌印!”
“没有!”程敏政被她这么一说,立刻脱口而出。
“程老师,忙我会帮。”宁宁敛了脾气“不是因为你求我,而是我已经这个国家的太子,我自知‘责任’二字无关任何其他,大道理不想和你辩。”撇开头“我知道的大多都是您所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