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政听了这话,肩膀抖动了下。
“听闻程老师的幼子尚未种植牛痘,过二日我就让徐太医亲自登门为其接种。”她又变得体恤“我的子民不该受天花之苦。”
“多谢公主。”程敏政道谢之余又有些欲言而止“公主,臣,斗胆。”
“说,堂堂七尺男儿还吞吞吐吐?”
“如果,如果公主……那您对朝局将做出何种改变?”
“本宫不论‘如果’之事,尚未定论之事多想无益。”宁宁看似倦淡的无奈“倒是如今之事,程老师若想知晓,本宫倒可以论上几句。”
程敏政自不敢回绝“还望公主直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宁宁微抬下颚45°角“我与老师共勉之!”
程敏政突然有种大气都不敢喘的压迫感:这便是她这些日子一直示弱的真实吧,不是不动,而是先礼后兵。
“老师是国之栋梁,必定事务繁忙;我就不留老师了。”宁宁也不语他多言“小顺,送老师。”
“臣不敢。”程敏政自然识趣,和小顺离开。
廊道上,有人站在窗外,听着屋内的对话;更瞧见了程敏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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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府。
顾峰已经到了,听闻定王请他立刻前去见他;他也正好有重要之事要说,故稍微洗漱下,就去往书房。
书房。
顾峰行礼,朱子舫抬手止免。
“雨化田来过?”顾峰听到了消息“说了何?”
朱子舫面色凝重“劝退,只是不知是否是他诈计,想我离京后再行动手。”
顾峰觉得有可能“王爷如何决断?”
“我再留京城并非上策,皇帝迟迟未下诏遣我离京不过是软禁京城他方便监视。”朱子舫也察觉出了其中“而万安宫也将我视为头敌,继续留下实不是明智之举。”
“王爷打算何时离京?世子,怎么办?”如今人还在灵济宫中,雨化田归,朱宁宁必定更加笃定;京城不必旁处,那灵济宫也并非普通地方;一旦大动干戈,说不定就给皇上以借口,届时会发生什么兴许并非自己想见的。
朱子舫抬头“我就是担心承风,所以才急招你来见;雨化田归,却似乎没有露面的打算,万安宫继续挟持承风也让本王很不舒服,可否烦请先生走这一趟?”
“应该。”顾峰明白他所指“不过在这之前,王爷也最好清楚一件事情。”
“是否有眉目了?”顾少棠拿了那支凤簪后就派人送来王府,而朱子舫在没有其他物什之下要求顾峰亲自去查此事,终于有些消息传来,顾峰还亲自跑了这一趟。